第8部分(第2/5 頁)
了自己體內那不可遏制的情慾,然後又跑得無蹤無影,剩下自己在慾海中苦苦掙扎,而最後他卻又回來了,來收拾一個女人的殘局。
潘金蓮笑了,說來吧,武二,做一個英雄應該做的事。
她扯掉了髮夾,褪去了上衣,故事的開始一如去年那個醉酒後的冬至。
武松閉上了眼睛,不敢再看眼前絕美的身體,手中的刀幾乎就要脫手。
潘金蓮撲到了武二的懷中,讓刀刺穿了她的胸脯。
不要再推開我,武二,你的懷抱很溫暖,
武松的淚落在了潘金蓮桃花般的臉頰上。
能死在你的手中,是我最大的幸福,縣衙的牢太黑,我怕。
死前,潘金蓮對小叔子武松如是說。
而嫂子的體溫,是行者武松很多年後在六合寺的禪堂上圓寂前對女性唯一的記憶。
一
熙寧元年(公元1068年)夏,登州的夏夜酷熱難當,村民韋大郎在坑頭上翻去覆來難以入睡。
一是因為夏夜的熱,二是因為心頭的慾火,未婚妻小云俏美的面容一次次映入腦海,讓韋大郎全身熱血沸騰。
很快,韋大郎的炕頭上就不再是一個人了,會有另一個熱騰騰軟綿綿嬌滴滴的身子在這個被窩裡,想到這裡,韋大郎嘴都笑歪了。
最後,韋大郎自我滿足了一番後,開始沉沉入睡。
夜深人靜,一個黑影輕輕地竄入了韋大郎的家,來到了韋大郎的床前,偷偷地看著床上的醜漢很久很久。
最後黑影拔出了刀,向床上的韋大郎刺去。
殺豬般的嚎叫驚醒了登州的夏夜。
接到村民報案後,當地縣衙捕快第一時間趕赴現場,卻發現韋大郎沒有死。殺手並不太專業,儘管韋大郎身中十多刀,但都是輕傷,沒中什麼要害,最重的傷勢只是被砍掉了一個手指(殺手的力道顯然比較弱),經過並不太專業的搶救後他就脫離了生命危險。
接下來該追查誰是該起刑事案的兇手了。
案子的技術難度並不大,韋大郎雖然家貧人醜,但還是淳善之輩,在村子裡和人沒什麼過節,透過各種證據分析,辦案人員將重點鎖定在韋大郎的未婚妻小云身上。
縣尉傳訊少女小云,在縣衙公堂上沒有動用大刑,小云就主動招了。父母雙亡的少女小云被叔叔賣給了相貌醜陋的韋大郎當老婆,小云不甘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一時糊塗,起了殺人之心,於是捎上家裡的菜刀,潛入韋大郎家中,意在滅口。
從事發到破案,當地警方的辦事效率很高,僅用了幾個小時。
案情簡單,證據確鑿,縣級司法部門的判決也有法可依——根據《宋刑統》,少女小云殺夫,屬於十大不赦惡罪,按律應判死刑。
北宋的死刑制度堪稱嚴密複雜,一個地方政府是不能擅自決定一個罪犯的生死的。縣一級的司法機關審結案件完結(縣令、知縣、縣尉)認為罪犯應判死刑後,要將卷宗送至州一級的司法機關(知州)複核,州級機構又送至路級司法主管部門(提點刑獄),最後送到中央,在那裡還有三個程式,先由大理寺稽核,大理寺這關過了之後,由大理寺移呈審刑院,審刑院稽核完畢報送至帝國的最高權力機構——中書省,等宰相大人們在審批表上落筆簽字,犯人的腦袋才算正式宣告落地。
當然,刑部如果認為案件有重大疑問或影響,也可以提交到刑部審理。
如此嚴密的稽核程式說明一件事,草菅人命不適用於北宋帝國的刑法制度,趙匡胤在立國之初,就為他帝國的官員們確立了二字真言——慎刑。
登州小云殺夫案的卷宗首先是報到了當時的登州知州許遵那裡。
許遵字仲途,是泗州人,除了進士出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