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3/5 頁)
她的心在滴血,難道這就是媽媽說上蒼憐惜、眷顧她的方式嗎?用一個母親換一個丈夫、一段生命,就是上天給的公平?
她是子然一生了,從此以後她的悲、她的喜、她的恐懼和哀傷再也沒有人理會。人的生命居然脆弱到承受不住命運的考驗,那麼她還要爭取什麼?就此隨命運輪盤沉淪吧!
她的悲勵他看見了。失去親人的痛他嘗過,那種刻骨銘心的悲哀任誰都安慰不來。天堯默默地走到她身邊,將她嬌弱的身子攬在胸前,哭吧!把你的悲憤全部哭出來……抱緊母親的骨灰罈,跟隨在道士身後,一步步緩慢地往前行。
他們說今天是母親的吉日,她不能哭。死者已矣,生者何悲?生者的悲傷只會讓往生者不忍離去,被牽牽絆絆的感情留住的魂魄,受的苦只會更多更多。
這樣也好,起碼這場意外讓母親不必去面對女兒的死亡。望著母親的遺照,尋君呆滯的表情訴說著萬般不捨,但終是必須舍的,舍了易受傷的心,從此再也不悲、不傷、不痛了。
楚天堯始終不發一語,他默默地在旁陪她進行儀式,擁著她、摟著她,總在她最需要的時候扶她一把。
望著她意識渙散、腳步虛浮,幾日下來她已很少流淚。她再也不是幾天前他甫接觸的那個淘氣女孩,她讓意外磨練得冷然而堅強,才十九歲呀!一股奇異的心疼情緒在他心底油然而起。
楚天堯揉著痠痛背脊,忙碌一整天后,再聽到這個訊息,不由得火冒三丈。
辦公室裡坐著三個男人,除了楚天堯和顏致翔,另一個是楚天堯的小弟楚天陽。原本三人正在討論圍捕蔡文華的計劃,現在卻被陳副理的報告攪得無心再談,他們不約而同地皺起眉頭。
“你說,她不接受是什麼意思?”大手一拍,桌面檔案應聲跳起。任何人都寧可得罪閻王也不願面對他的暴怒。
“天堯,人是我撞死的,我會負責!”致翔開口。
“她到底要什麼?”天堯不理會致翔的話,從死者握住他的手時,她就是他的責任了。
“她要我們別再去幹擾她的生活。”陳副理據實以報。
“你再跑一趟,問她到底要多少,儘管開口。”天堯冷聲的命令。
陳副理面有難色,為了這件事,兩星期來,他臺北臺南來來回回跑了不下十次。第一次藍尋君當他的面撕掉面額五百萬的支票;第二次她把一仟萬紙鈔丟到門外,害他這把老骨頭撿錢撿到跑去骨科掛急診;第三次她把別墅地契塞進他懷裡,叫他別再去幹擾她。
接下來幾次,她乾脆失蹤。守株待兔了三天後,他心想作在那兒不會等出結果,還是先回臺北覆命,沒想到回臺北面對老闆又是另一場災難。
“我問過了,她說如果你錢太多可以拿去捐給孤兒院。”
“你沒跟她講,是她母親要求我照顧她?”
“這些話我都說過了!可是她說,依照她母親的意思,你照顧不起她。”
“照顧不起?她要更多嗎?”聞言,天堯冷笑。
“這話我也聽得一頭霧水,想再問清楚些,她就關起門不理會我了。”
“那種貪得無厭的女人,我去應付!”楚天陽已經失去耐心,因為這場意外,他們佈置半年的計畫全部泡湯,所有行動都得重頭來過。
“我去!”楚天堯站起來。
他要把事情做個了斷,他不喜歡事情拖拖拉拉。沒完沒了,更不喜歡擔著一顆心猜測她過得好不好。她還是一個人在悲傷、還沒走出母親死亡的陰影嗎?
擔心?他居然會為她擔心?他用錯措詞了!他是生氣、是忿怒。生氣這個女人居然懂得利用他不欠人的原則來訛他、詐他;生氣她不願成為自己的責任。天!什麼時候起他已經迫不及待要將她納入他的責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