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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是尚且稚嫩的年紀,他卻是頗顯出幾分成熟來。白色的衣物,袖口繡著繁複的金色圖騰,簡單中自有一番大氣。白玉的簪子將他一頭墨髮一絲不苟的固定在腦袋上,毫無遮掩的五官更加的顯露出精緻來,不過,那光潔的額頭一邊卻是貼著一塊紗布,應該是被什麼撞受傷了。他的一雙眼睛微微眯著,感覺到他拽著自己的褲腳,少年幾不可見的皺了皺眉,眼睛落在他的手上,周身的氣壓瞬間又下降了幾分。
那個男人也是沒有注意到少年情緒的變化,抓著他的腿不斷的求饒,忽然之間又好像想到了什麼,說著的話就是一頓,然後又著急開口道:“對,都是那個梵菲爾德會長,是他沒有面子啊!我是看到默克明明進去找了那個會長的,可是他一直都沒有出來!他,他一定是被那個梵菲爾德給殺了啊!”
鼻涕一把淚一把的男人說完這些話之後,情不自禁猛然抬頭看向少年的臉,可是下一秒就是整個身體都僵在了那裡,不再敢動彈,像是被按了暫停按鍵一般。那種目光,帶著疏離,俯視下來的時候看著他就像是一個隨時可以輕鬆碾死的螻蟻,分明還是一個少年,甚至乍一看他還覺得是一個很是可以親近的小孩兒,可是在當下,在男人的眼中,這個少年簡直就是比惡魔還要恐怖百倍。至少,惡魔還會給他一個痛快的死法。
男人打了一個機靈,目光下移時剛好看到自己拽著少年的腿的手,腦海中就是一個霹靂下來,電光火石之間驟然鬆開了手,彷彿那是一個燙手山芋,出於本能毫不猶豫的就是收回了手。然後,可能又是覺得不太對勁兒,連忙伸手就是稍微用力的拍打著少年的褲腳,好像是要將自己抓過地方的髒痕拍打下去一般,連呼吸都不敢撥出來。
“約塔。”少年也就是津煌河終於是開了口,眼睛看著前方不知道落在什麼地方,叫著他的名字卻是連看男人一眼都沒有。
還在拍著津煌河褲腳的男人乍一聽到自己的名字好像是愣了一下,可能是沒想到少爺居然是會知道自己的名字。他手上的動作就是停了下來,雙手搭在地面之上,抬起頭看向津煌河,一臉的虔誠與哀求,語氣都是低到了塵埃裡,“是,少爺。”
“這次的事情想來也是不怪你,你們也按照了我的命令去行事。也是那個梵菲爾德會長沒把我放在眼裡,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讓卡斯·裡吾他們成功註冊了傭兵。”津煌河的音調永遠是在一條線上,沒有半分的起伏,敘述事實般的平靜,意外的能安撫人的心。聽他那話的意思,好像是根本就沒有責怪趴在地上的約塔的意思。
“少爺……”約塔也是一陣感動,眼睛裡又是重新泛起了淚花,果然,什麼冷血無情,報復心強的變態少爺那都是傳聞中的,傳聞不能信啊!
“可是……”還沒等約塔謝恩的話說出口,津煌河一開口話鋒就是一轉,目光也是移下來落在約塔的身上,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你覺得我能饒過你麼?”
約塔渾身的血液都在那一瞬間就凝固在了一塊,然後又瞬間衝上腦袋,感覺要被脹破了的樣子,看向津煌河的時候,張著嘴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眼睛裡的光芒驟然消逝,充滿了絕望的平靜。他,已經是隱約的意識到了自己的下場了。
津煌河看著地上的男人,忽然感覺到一陣煩躁,頭上的傷口都隱隱作痛,腦海中又是想起白日裡那一身黑衣的囂張女人,平白就是連什麼想法都沒有了。單就是以他的性格,就像這種辦事不利的下屬,他有著千萬種讓他們痛不欲生的懲罰之法,現在反倒是居然沒有了那份心情。
“行了,下去吧!”沒想到津煌河再開口居然是這麼一句,男人瞪大了眼睛就是望著他。被他盯得有些尷尬的津煌河也是覺察到了自己的不對勁兒,眉頭一皺,面色就是一黑,轉身朝著那搖椅走路之間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褲腳,停也沒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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