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詭異的是,這石室正中央背對著他們站著一個人。
更詭異的是,那人腳邊的地上,圍成一圈整整齊齊擺放著十八個……雷克思虛起眼,赫然看清,不由罵了聲“靠”,那是十八隻焦黑的頭顱!
你妹,哪個變態王八蛋把這些人頭切下來一顆顆碼在這裡的?雷偵探心頭一陣反胃,結結實實幹嘔了一聲。
“怎麼了?看見自己的傑作不是應該感覺很親切嗎?”男人沉聲笑道,慢慢轉過身來。
寧望才看清被那人圈住脖子桎梏在身前的女孩:“賴雪兒!!”他急迫地上前一步,男人抬起手,將抵在賴雪兒太陽穴的槍口又壓了壓,威脅地一笑,寧望只得止住腳步。
這男人看起來有四十歲的樣子,雖然長得尖嘴猴腮,然而身形精壯,不像是那些被誘拐來的年輕人,但顯然也不可能是治癒師,付東說過,治癒師是個年輕的洋鬼子。
男人來回打量三人,目光最後落在雪兔子身上,眼眸裡精光一射:“是你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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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雷克思嘖嘖驚奇,難怪他們後來都沒怎麼遇上敵手,估計派出來的還沒來得及碰上他們,就速度陣亡了。
寧望不可置信地看向一語不發的雪兔子,是他殺了這十八個人?難道不是盜風嗎?
雪兔子直視著石室中央的男人,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更沒有回應他急切探尋的目光。那表情更像是“你們會怎麼想,會怎麼看我,與我一概無關”。
“你的武器是什麼?”男人的視線落在雪兔子身上,從上到下幾番遊走,似乎為沒有發現武器而奇怪,“我看過傷口,一刀就切掉了,很快的身手,我想你沒有讓他們感受到痛苦。”男人又低頭望著地上十八顆頭顱,眼神中透著一股悲涼,“治癒師曾經跟我說過,你們或許會找來,但我沒想到你們來得這麼快。我檢視過你進來的足跡,沿途都是這些孩子們身首異處的屍體,他們沒能阻止你半步,其實對你而言他們完全沒有威脅,你根本用不著殺他們。”
這話雷克思不愛聽了:“我說你這話說得多不上道,是你這些手下自己技不如人,被人家秒殺了,現在來裝可憐,你他孃的拿著突步掃人家的時候怎麼不說自己是孩子?”
男人並沒理睬聒噪的偵探先生,仍是執拗地問雪兔子:“我很想知道,在你揮刀殺死他們的時候,你心裡想的都是什麼?”
“嘿嘿嘿,拜託你能不能別在這兒演苦情戲了?”雷克思一副受不了的表情,“你讓那些變成喪屍的夥計怎麼想?”
男人依舊緊緊地睨著雪兔子,眼中滿是仇恨:“你難道就沒有猶豫過一秒,就沒有想過,萬一他們還是人呢?萬一他們已經打算棄械投降了呢?你從沒想過給他們留活口是嗎,哪怕他們也有愛也有恨也有想要幫助的人?!”
“他不會回答你的問題的。”寧望打斷對方,看著前面始終一言不發的雪兔子。
也許這十八條人命的確死在雪兔子手下,也許在他手起鞭揚的瞬間,的確刻意忽視了一些什麼,所以才能殺伐果斷。可是他依然不信那個在中央公園的櫻花樹下駐足,遠遠地、長久地凝視著一個人的雪兔子,會是如盜風那樣冷血無情的殺手。假如他真的心如鐵石,那此刻又何必管賴雪兒的死活?那男人不過拿著一把手|槍,若是雪兔子真的隻身一人靠著一把冷兵器便從十八隻突擊步|槍的重圍中殺出來,在這男人說第一個字的時候他就已經死了。
“你要怎麼樣才肯放了那女孩?”寧望高聲道。
男人嘴角一牽:“不想她死嗎?可以,”他將槍口抵在女孩太陽穴,“把你們的武器都扔過來!”
把武器扔過去,卻肯定不止把武器扔過去那麼簡單。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