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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想啊,但是我給你瞧個啥你都說是假的,你就不能打從心底相信一下?相信這個世界上有幽靈,有外星人,有狼人,吸血鬼之類的?”
“幽靈和外星人我相信,狼人吸血鬼也太不靠譜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世界觀,我的世界觀它就是唯物的。”
“你世界觀是夠威武的……”
寧望坐起來,憂傷地看向阿刁。
阿刁這才反應過來:“臥槽?!你說的是唯物?!你的世界觀怎麼可能是唯物的?你就沒有一點童心嗎?”
“我也不知道,”寧望彎著背瞅著電腦,“好像設定就是這樣,我是孤兒,唯物論者,寫懸疑(偽)奇幻小說,喜歡美男。”
“……這特麼誰的設定,奇葩死了。”阿刁一腦門黑線,頓了頓,“哎我說,你生命裡就沒有一兩件無法用科學來解釋的事嗎?”
寧望盯著螢幕,不置可否,半晌,低聲道:“我又做那個夢了。”
阿刁眨眨眼:“又是那個夢?一模一樣?”
“嗯,”寧望皺皺眉,“又斷在同一個地方。”
他的生命裡還真有這麼兩件無法用科學來論證的事,其中一個就是這個反覆夢見的場景。這個夢境他只同阿刁說起過,包括夢裡那些黑衣幽靈,包括那個東方青年,包括牆壁上波提切利的《春》。
阿刁在一旁道:“你看,這不就是無法用科學來解釋的事。”
“其實要解釋也是可以的,”寧望說,“這可能是童年時期的一種創傷,導致我忘記了這段記憶,它就一直停留在潛意識裡,在我做夢時反覆出現,因為有一種理論認為夢是人的大腦在梳理記憶,大腦認為我的記憶中有這麼一個片段不知道該歸在何處,所以一直在提醒我。”
“得了吧,我看不出你有啥創傷。”
這次阿刁沒說錯,寧望自己也不相信自己說的,他的情況並不符合創傷理論,再說這個夢的場面離他的生活太遠了,不像是他在現實中能經歷的事。
他沒有告訴阿刁,其實他生命中還有另一件無法用科學解釋的怪事——他害怕鏡子。
不單是鏡子,一切能倒映出他的影像的東西,都會讓他後背發毛,有時他也會鼓起勇氣照照鏡子,似乎也沒什麼奇怪的事發生,但是目光還是無法停留在鏡子上超過十秒,他難以解釋那種發自內心的恐懼。
作為一個唯物主義戰士,這真是太糟糕了。
“放心好了,”阿刁起來拍拍他的肩,“我一定會治好你的唯物主義的!”
阿刁留下這句豪言壯語,躊躇滿志地離開了。
其實寧望還有一件事沒有告訴阿刁——他戀愛了。
阿刁離開後,寧望又在電腦前掙扎了兩個小時,最後不得不放棄。三點半了,他要開始一天一次的奧德賽。
拉開衣櫃,裡面掛滿各式各樣的衛衣,“我吃飯,你洗碗”系列衛衣,漫威英雄系列衛衣,衛衣裡面則是“我吃飯,你洗碗”系列短袖t恤,漫威英雄系列短袖t恤,他覺得他的戀愛物件是那麼美麗優雅的生物,肯定不會喜歡肌肉發達的漫威英雄,更不會喜歡別人吃飯他來洗碗。要是當初買衣服的時候挑“我洗碗你吃飯”就好了,真是可惜。
最後他小心翼翼拿出那件熨好的黑白細格紋襯衫,紅著臉換上,一遍遍整理好領口袖口,然後鏡子也不敢照就出門了。
陽春三月,櫻花正盛,恰是戀愛的好季節。
寧望步行兩個街區到達中央公園,他是在大約一個月前在中央公園遇見暗戀的物件的。
他走到一處長椅上坐下,開啟膝上型電腦,裝作在工作,但是根本沒法寫出一個字,就一個勁盯著右下角的時間,看數字一分鐘一分鐘地變換,終於16:00了。他按捺不住地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