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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舍,辛苦勞作的苦工,完全沒有大宗門的氣概痕跡。
木易就坐在大堂內,等待著呂老煙回來。
黃昏時,呂老煙果然抬著一杆大煙槍慢悠悠的回到此處,他突然見到木易的一身行頭,微微一愣。
“又受罰了?”呂老煙搖了搖頭,放下了手中的煙槍。
木易點了點頭,十分慚愧。
“這次罰多久?”呂老煙淡淡的問道。
“三個月。”木易老實的說道。
“不算太長,一眨眼就過去了!”呂老煙又吧嗒了兩口旱菸,說道:“那你繼續砍柴吧,最近不知為什麼,煉器堂需要的精烏炭數量提高了許多,加你一個砍柴的人,也不嫌多。”
“是,呂叔。”木易答應道。
呂老煙見木易似有心事,忍不住問道:“你為什麼受罰,這次又做錯了什麼?像你這樣的老實孩子,應該不至於太過頑劣,是不是太沖動了,得罪了什麼人?”
“連呂叔也看出我太沖動!”木易心中暗道,他嘆了口氣,將自己無意間在比試中殺死葉鳴天的事情緩緩說出。
“呂叔,我竟然殺人了,我是不是很壞?”木易問道。
“原來你悶悶不樂,就是為了這事?”呂老煙吧嗒了兩口,用一種滿不在乎的語氣說道:“我當出了什麼事呢,就是這麼回事啊!”
木易心中納悶:“殺人這等大事,怎麼在呂叔口中,竟然彷彿芝麻大的小事般微不足道?”
呂老煙冷哼一聲,一臉不屑的說道:“殺個人就大驚小怪的!你那大師兄也太小題大作了,你都用了免罪令牌,還一定要額外罰你。如果都是這樣,咱平海宗內門一干仙師,只怕天天都要來這雜役堂思過受罰!”
“這,這話是什麼意思?”木易一愣,完全不懂呂老煙在說什麼,“難道呂叔是在說,內門的師兄前輩們,經常殺人麼?”
“經常倒說不上,但內門玄士,但凡有些資歷的,誰不是滿手血腥!想必那你大師兄自己,也斬殺過不少生靈。”呂老煙不假思索的說道,彷彿在說一件再平常不過的瑣事。
但在木易聽來,卻如同耳邊炸開了驚雷,他滿臉都是震驚之色,喃喃說道:“都是這樣麼,這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內門的高階弟子,整日間將斬妖除魔掛在嘴邊,不殺生,又如何斬妖除魔!”呂老煙一臉不屑的說道。
“那可是妖魔,不一樣的!”木易搖了搖頭。
“怎麼不一樣!”呂老煙直搖頭的說道:“生命乃是天賜,沒有高地貴賤之分。人可以自由斬殺豬羊牲畜而不許殺人,是因為自認為人類高出其他生靈一等。然而在妖的眼中,未必不是妖族更高、人類居次。如果說眾生平等,殺妖和殺人,又有什麼區別?這世間有些人,心思之邪惡,恐怕比妖更可怕!”
木易默然不語,但卻一直微微搖頭,“眾生平等,殺妖和殺人,沒有什麼分別”,呂老煙的這句話,木易雖然不知該如何反駁,卻不敢苟同。
呂老煙又說:“就算在你心中,偏見固執,認為人、妖有別,不可誅殺同類。但魔又是怎麼回事?那些魔,其實也是人,只不過修煉的功法與我等玄門法術迥異。我等玄門以正派自居,數十年前的一場正魔大戰,本宗弟子滅殺魔頭無數,立下赫赫威名,他們殺的,不也是人麼!”
這段故事,木易也曾聽過一些傳說,只是他聽到的版本,與呂老煙口中所說的有些出入,他忍不住反駁道:“可是,我聽說那些魔頭修煉邪術,喪失心性,成為可怕的魔頭,已經不能算是人了!”
呂老煙冷笑一聲,極力的搖了搖頭,嘆道:“這世間有些人,為了讓自己的殺戮變得更明目張膽、合情合理,就將敵人描述成最可怕、最不齒的模樣,究竟孰是孰非,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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