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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我的信條,所有危險品都必須放在觸手可及之處,才能及時撲滅躥出的火苗。”
“我倒覺得,危險品放在身邊,只會令自己受傷。”銀髮男人淡淡說道。
江河清聽出他話裡有話,“你什麼意思?”
對方未作解釋,話鋒一轉,“小江,你今天專程冒險過來,不是隻為了向我介紹囡囡的情況,對吧。”
習慣性支起雙手,心理學教授唇角掛著職業化的微笑:
“反覆透過有所選擇的細節講述,強化我對她良好印象的記憶,以此加深我對她的好感與熟悉感,不錯,隱秘且有效。如果我沒猜錯,你是寄希望於我會大度一回,不把她構陷的幼稚行為放在心上;如此一來,有關這件事的詳細情況,也就不會被送到半先生手上。”
“早就知道你能看出來,我壓根沒想瞞著,”既已被點破心思,江河清索性大方承認,“要不是你在戒毒醫院,場合實在不妥,我今天肯定是帶囡囡過來,命她當面跟你道歉。”
講到這兒他掐起嗓子,模仿小女孩的口吻聲調,“凌叔叔,我知道錯了,你不要把我的事告訴半先生,好不好?”
但凌凜沒有如他所願被逗笑。
銀髮男人只是看著面前的青年,像是在用目光剝去他在外嬉笑玩鬧的偽裝。
江河清被他看得發毛,“幹嘛,你今天態度很奇怪,不會是對我起色心了吧?我不接受潛規則哈。要開條件就開,別再用看實驗小白鼠的眼神打量我,我不喜歡被人直勾勾盯著。”
“我只是在想,你當然可以保貫水楠一時,但難道真的打算保她一世?”
法外惡徒語氣開始窩火,“有話直說,不要打啞謎。”
“論起來她是我表侄女,我不想把話說得太難聽,”銀髮男人幽幽說道,“但是,小江,留著貫水楠,只會是一個禍害。”
作者有話說:
其實因為假扮醫生的橋段已經用過,所以本來想寫的是小江鑽到了被子下面,等鄭隊走了後才出來,但想來想去覺得這未免過於沙雕過於諧,便刪改了,咱們畢竟還是個正經懸疑。
……是的吧(心虛)
ps:小江套用的是《貓和老鼠》裡的一句,“可憐的湯姆,被她玩弄於鼓掌之中。”
天生惡種(下)
幾年前,在東大大學生心理輔導中心,凌凜確實接待過一批非本校學生的特殊訪客。
已然與陌生人無異的遠房表親,在鄭彬的介紹下,抱著自己的女兒登門拜訪。蹙眉聽他訴說來意,銀髮男人將目光投向檢察官懷中的小姑娘,只見她正背對著自己,將臉深深埋在父親胸膛。白雪似的幼小身軀瑟縮成一團,改用柔弱的脊背面對一切,彷彿這樣就能將世界的一切兇險隔絕,“像只被強行帶出家門的貓”,這便是凌凜對貫水楠的第一印象。
“遠離舊環境一段時間,她才能從恐懼與壓力中恢復。”
在諮詢師的建議下,貫山屏為自己的女兒辦理了休學手續。
於是在接下來的一年裡,貫水楠除了和父親去天地生育兒堂做義工,便是單獨到凌凜家接受治療。
別墅的主人特意在花園中為這個小客人添置了不少遊樂設施與大型玩具,不過貫水楠只象徵性玩了幾次,就再沒碰過。她不像同齡的孩子那般愛玩吵鬧,也不會瞪著好奇的眼睛到處亂跑,更多時候都是坐在涼椅上讀著凌凜拿來的故事書,安靜得甚至有些木訥,模樣乖巧到令人心疼。
那時凌凜很喜歡貫水楠。
除了稀薄的血緣聯絡與智人天然對幼仔的關照外,他對貫水楠的喜愛另有一層隱秘的含義。當小姑娘在別墅花園裡讀書的時候,銀髮男人總是會在距離不遠的地方,默默看她的臉龐被陽光照耀,顯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