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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念閃動,他俯身翻開劉蓉的眼瞼。
但見她瞳孔渙散,下瞼結膜紫紺,眼球表面密佈細小的出血點。
“落海”?!
“囡囡,你知不知道——”
王久武直起上身,剛想詢問在劉蓉身上發生了什麼,卻聽到一連串輕小足音響起,緊接著一具嬌小身軀就朝他撲了過來。
基金會顧問正處於高度戒備的狀態,險些條件反射一腳踹去。
幸好他及時反應過來,順勢蹲身,接住撲到自己懷中的女孩。
“不怕,不怕,壞人不在了。”
他想抬手撫拍貫水楠的脊背,又意識到這個動作太過親暱,只得將手放在膝上,由著女孩環抱自己項頸。
女孩肩膀輕顫,聲音也有些發抖,好像是在抽泣:
“那個人說我可以用小孩子的身份作掩護,而且又熟悉環境,論起混進育兒堂,沒有比我更合適的人選……我找到了一些那個人想要的東西,但沒來得及帶出來就被發現了,為此還倒黴地捱了幾下……”
“所以你的臉,是那個人打的嗎?”王久武攥拳。
貫水楠搖了搖頭,細軟髮絲輕輕蹭著他的頸側。
“不是他?”青年聲音沉了下來,“囡囡,你別怕,叔叔會保護你的,就告訴叔叔,那個人是誰?”
“真不是那個人打的,因為……”
“因為?”
“因為‘那個人’——就是我啊。”
他的懷中驀地爆發出一陣笑聲。
見忍笑失敗,原本瑟縮的女孩索性鬆開手臂,後退幾步,仰起一張小臉。
“為什麼非要假定是有壞人劫持,我不可以是自己來的嗎?咱們之前就見過面了,你居然還拿我當小孩子看,實話說,讓我有點兒失望。”
“你——”青年回憶起了這個女孩那些過分早熟的表現。
此刻就在他面前,貫水楠眸中噙著的淚花已只剩一些水光,她臉上笑容燦爛有餘,摻帶幾分嘲諷。
王久武跟著站起身,表情變得凝重:
“貫水楠,你為什麼這麼做?”
“當然是為了查案啊。我既然推出‘熊偶系列案’的兇手是牟愛珊,可不就得來驗證一下。事實證明,她宿舍裡確實存著不少物證。此外,院裡有個叫吳琪的小姑娘,是吳麗娜的三女兒;聽別的孩子說,琪琪總是因為想媽媽而情緒低落,所以前幾天牟愛珊就送給她一隻彩虹小馬杯來哄她開心——和吳麗娜曾給琪琪用的那隻水杯一模一樣。可惜琪琪一直抱著水杯,我沒能把它也搞到手。”
邊說邊小蹦著腳步左右移動,貫水楠不斷變換站立的位置,身形輕盈似枝頭飛掠的雀鳥——和某隻狐狸學來的習慣,防止面前的人會突然發難,將自己一把擒住。
走到辦公桌附近時,她停下腳步,戴回手套,從桌上的檔案堆中翻出一張紙:
“你們有沒有想過兇手為何隔兩天才作一次案?因為天地生育兒堂是三人一組輪班制,牟愛珊兩天一休息。喏,這是值班表,不知你們用不用得上。”
貫水楠將值班表遞向王久武,但對方並沒有接到手裡。她聳了聳肩,將紙放回桌子,朝他那邊滑了過去。
值班表從桌上掉下的前一秒,青年伸手按住。
“等下,你為什麼會知道有關‘熊偶系列案’的細節?”他發問。
貫水楠回以輕蔑一笑,隨口扯了個半真不假的謊:>/>
“我是貫檢貫山屏的女兒,從小跟著爸爸出入警局和檢察院,可以說暢行無阻——想看卷宗?趁辦公室沒人的時候不就行了。”
結果這一笑扯動了嘴角的傷口,女孩話剛說完就疼地“嘶”了一聲。
“你臉上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