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寬可供利用的資源,為達目標而不惜隱藏自我本心,我不也一直違心在和各種人都搞好關係嗎?王叔叔,你我說不定很像呢。”
說著女孩上身微傾,看進青年褐色的雙眼。
對方愣了一下。
距離這麼近,基金會顧問這次終於看清貫水楠左眼下那所謂的“胎記”,居然是傷口癒合落痂後的新生嫩肉,比周圍白皙肌膚還要淺上許多;再看這些傷痕排布規則,形近長橢圓而似凋零櫻瓣,分明是握拳後指關節擊打造成的拳擊傷。
三年以上的舊傷——彼時貫水楠才多大,誰會對一個小孩下這麼重的手?
王久武張了張嘴,最終還是嚥下了欲要脫口的問話;一個他不願接受的猜測,在腦海中慢慢成形。
那邊貫水楠則結束了對視,頭也沒回地向後指了下昏癱在椅的婦女,開啟了新的話題:
“順帶一提,劉蓉不是我搞的,我進接待室的時候,她就是這麼一副嗑大的樣子了。哦對了,她還活著嗎?”
“暫時沒有生命危險。”青年回道。
“嘖,‘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怎麼這種人反而命大。”
伸長胳膊拿過辦公桌上的一個黃皮簿,貫水楠開啟這本賬冊,朝向王久武展示:
“在你來之前我簡單翻了一遍,前後根本對不上,每筆捐款都被她截留了一部分,這個女人甚至懶得掩飾!剋扣孩子們的生活費,連經手的捐款都不忘撈好處,以別人的善心中飽私囊,這樣一種人,與毫無廉恥的畜生何異?”
女孩咬了下牙,“依憑法律只能讓劉蓉退回侵吞的善款外加幾年牢獄,她理應受到更嚴厲的懲罰,你說呢,王叔叔?如果是你,會這麼輕易放過她嗎?”
被點到名的人微微眯起雙眼。
這具嬌小的軀體中不知藏了多少“驚喜”,王久武沉默地打量著貫水楠,判斷她這究竟只是一時氣話,還是有意暗示自己已知曉了晝光基金會的部分“秘密”。
對方不知他的想法,從容地迎接那冰冷審視的目光,“你是不是覺得我太極端了?”
看來是不知道。
基金會顧問微微錯開視線,平靜回應:
“並沒有,你產生的這種想法,我完全可以理解。”
“那太好了,咱們果然很像,”女孩一笑,“如果是我爸聽到的話,大概就會開始強調法律重要性權威性的說教咯。”
隨即女孩斂起神色,繼續說道:
“不僅是劉蓉,這裡,這整個地方,其實都已經爛透了。”
她抬指,一一點過接待室的每處角落。
“不僅捐款用途去向不對社會公佈,連收接孩子也不報民政部門稽核,辦理手續裡的身份登記更只是個過場……或許當初之所以定下如此運作流程,是出於一種善意,為的是讓‘黑戶’家庭的孩子避開繁冗程式、暢通無阻地得到撫助;但現在,天地生育兒堂已淪為了逃避遺棄罪的法外飛地。正是因為這裡管理鬆懈,所以會有那麼多人輕易就將孩子送進育兒堂。”
“並不是因為存在天地生育兒堂,才出現了不負責任的家長。”褐眼的青年出言糾正。
“包庇即是一種縱容。”
青年默然。
父母無憐,天生地養;慈心育孤,居善此堂——牆上牌匾題字蒼勁,卻早已褪去本色。
“在這裡當義工的幾年裡,我最大的收穫,就是認識到天地生育兒堂不該繼續存在。”
貫水楠緩緩說道。
她吐出一口氣,眼神開始變得冰冷:
“我推出殺人犯是這裡的職工,過來查案,就是想推進此事早日曝光,好讓育兒堂在輿論聲潮之下徹底無法運營。但你知道嗎,我原來的打算可直接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