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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什麼他在我不能來,我怕他?」他的語氣很糟糕,聽得旁人訕笑。
「唉,我也就這麼一說,平時不是他在的局你都不來的嘛,不是我說,你為什麼這麼討厭他啊?」
沈臨嗤笑一聲:「假。」
「啊?」
「我說他,做人太假。」沈臨在兜裡的手握成拳,狠聲厭惡,「噁心。」
他身旁那人下意識的問了句:「那你還來?」
沈臨:「……」
「不是不是,他不挺好的嗎?你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沈臨又閉口不言了。
薄妄帶著鬱涵走了一圈,有人叫著薄妄過去玩,薄妄看向鬱涵,詢問道:「要不要一起?」
「你去吧。」鬱涵露出清淺的笑容搖了搖頭。
五官端正的青年從沈臨身旁冒出個頭:「怎麼,我還能吃了他不成啊。」
他是薄妄高中同一期那一夥玩伴的其中之一,鄒遠,他們那所學校當中,大多是一起從初中升到高中的,因此薄妄和鄒遠也勉強算是一起長大。
鄒遠比起其他人,遠要靠譜得多,脾性簡直就是活菩薩。
薄妄對任何人都很溫和,因為他從來不會對別人的情緒感知太過強烈,他會分析別人的反應來判斷自己該如何做,因為發生矛盾在他這約等於麻煩。
而鄒遠的溫和,則是真的脾氣好。
「哪能呢。」薄妄笑道,「那我過去了。」
「去吧去吧。」鄒遠擺了擺手。
叫薄妄過去玩的那邊在打桌球,少年們圍了一桌,上前玩的沒幾個,薄妄來了,有人給他讓了路,於是他一眼就看到桌子旁靠桌站著的紅色身影,奪人眼球,對方擦拭著球桿,看都沒往他這看上一眼。
「誰玩得過沈臨啊,也就哥你沒和他打過了,來一場唄!」
這些人只知道沈臨不常來有薄妄在的場子,不過對於二人過節知曉的卻是不多,不乏有人想當和事佬給兩人各自一個臺階下。
「好啊。」薄妄笑容不變,接過了球桿,對面沈臨終於捨得抬眼往他看了眼,左耳耳朵上的三個耳釘配上他張揚的眉眼更是有一種不良狠厲的氣勢。
「你來?」他語氣輕蔑,扯了扯嘴角,顯然沒把薄妄放在眼裡。
薄妄道:「玩玩。」
沈臨嗤笑一聲,沒再多說。
……
這邊圍了一圈人,很是熱鬧。
十分鐘後,沈臨扔下球桿,臉色很臭:「你贏了。」
薄妄只笑了笑,放下球桿準備離開了。
「再來一局唄!」沈臨揚聲道。
薄妄背影一頓。
這時任誰都能看出兩人之間的氣場劍拔弩張了,說話聲音不禁小了下來,薄妄轉過身,對上少年彷彿燃燒著熊熊烈火的眸子,他道:「沒賭注,沒什麼意思。」
沈臨從旁邊抽了張紙巾,吐出嘴裡的口香糖,扔進了垃圾桶,「你說,什麼賭注。」
薄妄抬腳,越過桌旁,走到沈臨身邊,低頭湊近他耳畔,低聲道:「別動鬱涵。」
沈臨推開他:「靠,你他媽湊這麼近幹嘛!」
他摸著耳朵方才被呼吸掃過的地方,後反應過來他剛才說的話,面色黑沉,咬了咬牙,「他跟你說的?」
「什麼?」薄妄沒聽明白。
「我想做什麼,犯得著你來管!」沈臨上前揪住薄妄的衣領,氣急了的樣子,可惜因身高不夠,還需仰頭,氣勢便矮了半截。
周圍本雲裡霧裡的人見狀以為沈臨要對薄妄動手,忙上來拉他,拉了好一會兒才把他的手從薄妄衣領上拉下來。
「沈臨,說清楚,你做了什麼?」薄妄深色瞳孔靜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