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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咳嗽幾聲穩住聲音,語氣中十成十的詫異:“怎麼是你啊!”
紀啟順的聲音似乎還是帶著笑:“可不就是我。”
商少羽等人在一旁聽著,心裡都在犯嘀咕:怎麼聽這少年的口氣,倒好像認識殿下似的?
正奇怪呢,就看到裡頭有個人提著盞紙燈籠急匆匆走過來了。離門口還差幾步呢,就猛地深深一揖下去,道:“在下代這不長眼的小子給道長賠罪了!”
商少羽等人都是一窘,畢竟他們的殿下有時候實在是霸氣太過了。以至於當“道長”這個穩重寬和的稱呼與紀啟順的臉一道出現的時候,他們就覺得萬分違和。
紀啟順倒沒覺得哪裡不妥,急忙上前幾步將張平扶了起來,笑道:“這次張掌櫃幫了我這麼大一個忙,本該我多謝你才是,怎麼你倒先給我作起揖來了。以後萬不可這樣客氣,倒叫我覺得不自在了。”
張平連連擺手說是不敢當,紀啟順知道他是敬畏自己手中那塊“幾乎成為精英弟子標誌”的紅塵令,但也不好解釋便只能隨他去了。
和張平、鄭五寒暄幾句後,她便引著眾人去了飯堂。
吃過飯後,大傢伙隨意分了屋子後便都歇下了。
夢境黑甜,一夜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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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寅時三刻。
所有人都被一陣恬噪無比的鑼聲吵醒了,大傢伙昨天都累得夠嗆,原以為好歹能夠睡個好覺休養生息了。結果一大早的就被這麼不美妙的聲音吵醒了,多鬧心啊!
連沉穩的副將商少羽都覺得鬧心,更遑論那些性子毛躁的小夥們了。好幾個人當即就一撩被子,連衣服都沒披趿著鞋就往外衝,心裡惡狠狠地想著要把那個擾人清夢的傢伙掐死。
結果那個可惡的傢伙只說了一句話,就讓這群氣血旺盛的小夥兒們洩了氣:“紀道長要我來叫各位起床,一刻鐘內去昨晚的飯廳裡集合。誰若是敢晚到,今天都不用吃飯了。”
這下可好,誰都沒揍他功夫了。全都“唰”的回了屋開始穿衣洗漱,半刻鐘內所有的人都離開了屋。鄭五愣愣的看著空空的一圈屋子,心裡暗暗“嘖”了聲:這些人都什麼來頭啊,做事竟然這樣利落。
眾人進了飯廳後,發現紀啟順已經坐在最上首的座位上了,於是都暗暗地打了個哆嗦。卻不想紀啟順倒是溫和的很,令他們不用拘束直接開飯。
下頭的小夥兒們吃飯速度那是不一般的快啊,幾乎是兩三下就將桌上的東西吃了個精光。
紀啟順今天穿了身鴉青色的錦袍,上頭是繡金的團花紋樣;頭上沒戴冠,只綰了個烏木的捲雲簪。雖沒了前幾日的貴氣逼人,倒更顯精神英挺。乍一看,當真是好個氣度風流的少年郎。
她輕釦面前的小几,見到下頭的人都不說話了,這才開口道:“這些日子來你們都吃了不少苦,總算隨我到了蜀地,但卻萬不可鬆懈下去。有些話我只說一次,你們記住了是你們的本分;沒記住,便是你們的錯處。明白嗎?”
“明白!”吃飽飯的小夥啊聲音就是響!
紀啟順滿意的點了點頭,繼續道:“以往是路上人多耳雜,沒機會和你們說清楚這次的目的究竟是什麼。今天趁著大家都精神,我便從頭到尾一次性說清楚。”
“想必諸位也是知道的,我很長的一段時間都不在魏國,而是去了仙山求道。直到十三歲的時候,才下了山出來遊歷。遊歷的時候我聽說了一些很有意思的事情,幾經求證終於得到了一個極隱秘的訊息。”
她露出一個笑容:“金國的蠻夷之所以會這樣肆無忌憚的攻打燕國,其根本目的並非奪取燕國的領土。而是——我大魏。”
下頭的眾人聽了她這話都忍不住狠抽了口氣,都覺得震驚且不敢相信。更有人在下頭嚷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