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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譽不明所以,只當皇上有急事離開了,看了看開著門的第一間石室,徑直走了進去。石室中有五條去過腥血的鯖魚,還有一桶滾水。將鯖魚的殺法回想了一遍,蘇譽深吸一口氣,提刀開始幹活。
國師交代了他,把這些魚殺好,順道在外面烤了,晚間就拿這個祭天。雖然不明白為什麼祭天還要烤魚,蘇譽將自己的酬勞——最大的一條鯖魚,裝進魚筐裡放好,就老老實實地把剩下的四條都烤了。
今日的調料似乎比昨日還多了一些,蘇譽饒有興致地調配了兩種燒烤醬,一種鹹香,一種醬香,只是表面都要刷蜂蜜。刷了蜜汁的烤魚在炭火上茲茲冒油,蘇譽左右開工,同時能翻烤兩條魚,正幹活幹得起勁,忽而覺得哪裡有些不對。
蘇譽烤魚的手頓了頓,緩緩轉頭,就見四雙亮晶晶的眼睛正一瞬不瞬地盯著他。兩隻大花貓,兩隻小黃貓,排成一排蹲坐在地上,直勾勾地看著他,國師也不知什麼時候上來了,就坐在四隻貓的後面,單手支頜,用那雙清冷的眸子淡淡地望著他。
蘇譽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皇上呢?”
“魚糊了。”國師輕聲提醒。
“啊!”蘇譽趕緊把魚翻了個個。
兩條魚烤好,國師讓蘇譽把這兩條裝盤,再烤兩條晚上祭天。等蘇譽把祭天的兩條烤好,之前的兩條已經只剩下魚尾了。
在安國塔烤了一下午魚,試圖誘哄醬汁兒跟自己回北極宮失敗,蘇譽一個人提著他的酬勞慢騰騰地回去。想想安國塔裡那麼一大群貓,蘇譽很懷疑祭品能不能存到晚上。
反正祭天也不關他的事,當務之急是回去給皇上做一頓好吃的烤魚。
安國塔裡工具簡陋,做不來高階的料理,北極宮有凌王剛送來的辣椒,蘇譽準備給皇帝陛做一頓巫山烤全魚。
晚間,皇帝陛下拖著沉重地腳步回來,一進殿就撲倒在軟墊上不動了。
“皇上,這是怎麼了?”蘇譽走過去,摸了摸皇上的額頭。
“累。”皇帝陛下順勢把頭放到蘇譽的腿上,長長地伸了個懶腰。男人的身體應當是堅硬的,皇帝陛下平時摸起來也很結實,但伸懶腰的時候看起來卻甚是柔軟,修長的身體拉成一張弓,而後迅速彈回來,把蘇譽圈住。
“皇上下午在安國塔練功嗎?”蘇譽看著他那高危險的動作很是擔心,給他揉了揉腰,怕他閃到。
“唔……”含糊地應了一聲,皇帝陛下被揉得舒服,迷迷糊糊就要睡過去。
他跟國師因為烤魚快熟了而暫時放下成見回了四層,等蘇譽走後,安弘澈與皇叔才繼續深入探討關於“昨天皇叔是怎麼把侄媳婦弄上四層”這個話題。
吃飽喝足的凌王和肅王見勢不對,叼起還在舔爪子回味的小胖貓就跑。
皇帝陛下跟國師打架的結果,就是蘇譽三日不必再去安國塔,只在皇帝身邊安心背圖鑑,等三日後蘇譽再去,就發現三層與四層之間修了一架繩梯,等他走過去的時候,黃白相間的小胖貓就會出現在四層,撅著屁股吭哧吭哧把繩梯推下來,再一溜煙爬回五層,生怕蘇譽爬上來摸到他。
這三日裡,蘇譽就被皇上綁在身邊,上午陪著批奏摺,午間陪睡,下午陪著玩樂,總之不許離開半步。
御史連著三日在朝堂上意圖撞柱,皇帝陛下依舊我行我素,堅持在批奏摺的時候讓蘇譽當靠墊、喂點心,而蘇譽,也漸漸對大臣們的眼刀免疫了。
蘇譽發現,皇上正在著手鏟除朝中的一部分勢力,手段雷厲風行,絲毫不拖泥帶水。這是往好了說,所謂的雷厲風行,在蘇譽看來,可以用簡單粗暴來概括。他很懷疑皇上這樣治國有沒有問題。
畢竟,許多事情的是非曲直,並不像表面上那麼簡單,皇上在判定一件事的對錯和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