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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將軍便是桓伊。桓伊並非桓徵三叔。一時認錯人罷。著實神似。
將至夜幕。領兵來報:“大將軍。秦軍帥旗被奪,全軍潰散,已將趕至青衣對岸。殘兵敗將已棄械投降。”
桓伊豪爽大笑,下令道:“好。鳴角收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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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伊將小桓徵帶回軍營,怎麼問小桓徵都不答。小桓徵認錯三叔窘而不言。桓伊以為這孩子嚇壞了。要交給司馬連夜帶回梁州城,尋醫瞧瞧。聽司馬言明,就這孩子與那老頭兒騎大蟲一同鬧城鬧軍營來著。
桓伊尋思,這一老一小的玩心,誤打誤著竟助了戰事,趕出了敵軍。便問道:“那老頭兒呢?”
“不知去向。帥旗定是那老頭兒奪走的。”
“一同來的孩子也不要了?”
小桓徵拉著桓伊的手不放,搖擺道:“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家住哪呢?”
小桓徵搖頭。司馬要來拉小桓徵的手。小桓徵即刻哭喊著‘舅母、舅母’。誰都不給碰,一個人蹲著哭泣,好不是可憐傷心。
桓伊命司馬退去吃飯。士兵給桓將軍送來飯菜。
小桓徵也餓了,停了嗚咽,道:“我也要吃。”
桓伊便招手讓他過來一起吃。桓伊不免順便問幾句姓名家住,小桓徵只顧吃,不管答。桓伊也便搖頭不問了。
小桓徵吃好後,打坐休息。自鶴鳴山,身體覺著舒服了,不再有難受。學著那師祖和張教主打坐睡覺也是很好玩的一件事。
桓伊笑而不語,取下掛在案後屏障上的一隻翠青長笛,出了帳篷。
“星繁閃,月光淡。
翠青笛,音悠遠。
不禁時,心若盼。
聲臨盡,意難忘。”
桓伊一曲笛聲,勾起盡數士兵的思念,或思鄉,或思親,或思人;無心者盼望,有意者荒涼。
小桓徵聞聲雀躍地出帳篷,看桓伊嘴邊青笛,手指微動,便是悅耳動聽的曲子,拍手歡叫道:“真好聽。真好聽。你吹的那個是什麼?”
情不至,曲難全。小桓徵的叫聲擾亂情緒。桓伊停下。
“這便是柯亭笛。笛吹‘落英曲’。”
“真好聽。可不可以教我。我拜你為師。”
小桓徵說罷便向桓伊下跪。桓伊托住小桓徵道:
“不用拜我為師,你喜歡,想學,我教與你也無不可。你叫什麼名字呢?”
“克兒。漢兒。”想想道:“桓徵。”
小桓徵也覺著名字多了真麻煩。鶴鳴山的張教主就笑他,連自己的姓名都講不清楚。
“好,桓徵。不能隨便拜師呢。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孝道先行,也很負累。”
桓伊並不願為官為將。本身更願意過自由自在的田園生活。孝於父親的期盼,讓他習武為將,帶兵打仗,保疆衛國,也只得聽從。所謂孝道。
小桓徵哪裡聽得懂,道:“我有父親的。你讓我叫你作父親啊?不好哦……那我不拜了。”
“就叫叔叔吧。”桓伊哈哈大笑。不記童言。想,若非她生不由己,若非自己中庸不肯,自己的孩兒也當有這般大小了。這也是自己父親怪罪之處。
“將軍叔叔。”
心生愛憐,桓伊帶小桓徵進帳篷。拿著柯亭笛,手把手教小桓徵“宮、商、角、徵、羽”五音。
小桓徵先是手指不聽使喚,亂作一氣,音不著調。漸漸出音色,便愈發認真。著實‘宮商角徵羽’了一個晚上。眾士兵備受折磨,次日都狠狠瞪他。他拿著桓伊的長笛愛不釋手,哪裡理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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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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