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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死去活來的謝小風,也沒功夫搭理她。張婆子的一日三餐由水手送去,除了必要的洗漱與如廁,她房間的門幾乎總是緊閉。老太婆向來不是人們關注的焦點。就這樣,到了第三天,終於出事。
水手在清晨為張婆子送早飯的時候,無法敲開她的房門。一絲隱隱約約地惡臭鑽過門縫飄到外邊的空氣裡。
“怎麼回事?”聞訊趕過來的小風甩開了要攙扶住她的白朗的胳膊,拄著柺杖,從圍觀的被幾個水手環繞的船長的身旁擠到了事故的大門邊。她咚咚咚地踩著腳下的木板,掄起手臂,猛烈地敲打起房門。大聲叫喚起婆子,然而一聲聲急切的詢問,卻沒有回應。一個水手在得到船長默許的目光之後,忽然轉過身,用身體的側面對準門板,猛地撞了過去!
屍體呈現。張婆子躺在床上,全身穿戴整齊,幾道黑血從她的雙眼,鼻子與嘴巴里流出。臨死,她還睜著眼睛。
“怎麼回事?”
“這老婆子怎麼突然死了?”
“前些天,還好端端的……”
“哎喲,看仔細了,她好像是服毒自盡的,這麼大年紀了,怎麼還這麼想不開?”
幾個身材結實,面容黝黑的水手紛紛議論開,然而,這種混亂的情況立即被船長阻止。船長姓丁,單名一個克字,與聽海小樓的掌櫃算是好友,但與允禩卻並不認識。丁克年紀不大,三十歲出頭,但航海經驗相當豐富。就像他的祖父,父親一樣,他也是在船頭的甲板上光著腳丫,曬著太陽,在海風的撫育下長大的。
抬抬手,丁克吩咐幾個水手找來一箇舊床單,蓋在張婆子的屍體上。接著讓眾人散去,最後看著紅腫了一雙眼的小風與緊握拳頭的白朗,說是要徵求一下八爺那邊的意見,再做處置。
白朗點頭表示贊同,小風心中疑竇正生,哪裡肯如此干休?凡事愛刨根究底的性子上來,她不顧腿腳的不便,竟忽然伸出手,把丁克拉住。
“人是在你船上死的,哼,你這樣就想走,沒那麼容易!”
丁克聽了她這話登時臉拉下來,黑著雙眼,朝面前這位喜歡大喊大叫的姑娘打量了一下,冷笑了一下,“人雖是死在我船上,可逼迫這樣年紀的老人家服毒自盡的罪惡的原因,又是什麼,恐怕這才是姑娘該去在意的。”
被這句話堵住的小風滿臉通紅,原本含在嘴裡那些帶著萬花樓特色的刁鑽的罵人的話再也吐不出來。她整個人怔在原地,氣得呼呼喘著粗氣。說不過丁克入情入理分析的她最後乾脆耍賴,“我不管,就算你說得對,難道你們這條船就一點責任沒有?不行。要去八爺那邊,咱倆一塊兒去!好歹把這事說清!”
丁克抹了把臉上的鬍子,對這位夾雜不清姑娘纏人的方式相當惱火,瞪著謝小風,聯想起他家裡那位溫柔賢淑的妻子,他忽然懷疑起面前小風的性別。這麼潑辣不講道理的女人,他還是第一次碰到。最後,實在沒有法子,他向被他們船上人冠以情人之名的站在小風旁邊的白朗求助,
“老弟,”幾日相處,丁克略微瞭解自己比白朗年紀大,此刻遂如此相稱,“好好管管你的女人。”
丁克後半句話的殺傷力是巨大的。話音剛落,便遭到如雷貫耳的炮轟。小風朝他大吼,臉紅脖子粗地問他那隻眼睛認為她與白朗是這種關係;白朗表現得倒像女人,忸怩之下,一個勁兒的擺手,低下頭,眼角洩露出藏不住的喜悅。
丁克一邊頂著小風的口水,一邊正在納悶,忽然,一個水手跑過來,說,後邊的船隻正逐漸與他們這條大船靠近,站在那條船上的人一個個手持刀劍,似乎並非善類。
丁克頓時意識到事情的嚴重。不再說話。他扔下喋喋不休的小風,轉頭問白朗,他們這幾人究竟是什麼身份,是否曾經與人結下仇隙。
單純的白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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