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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莊銀票引來糾紛的事情的確與你描述得一模一樣。但是,讓人覺得蹊蹺的是,白朗告訴我,當時,他根本沒看見你!於是,結論與判斷只有一個。那就是你躲在暗處,也就是說你在跟蹤白朗!你與代表老四眼線的他,顯然不是一路!”
“是的,老奴那天在八爺門外見小風姑娘對著窗下的賣唱小姑娘丟下一張銀票之後,便暗自戒備小心,生怕這張銀票帶來什麼風波,因此才一路跟隨賣唱的爺孫倆到酒莊,並注意到了比我更接近那對乞丐爺孫的白朗。為此,我乾脆躲了老遠,偷偷注意酒莊裡發生的事情,當然,我已確定,區區一張銀票的事情,能被這個大內侍衛擺平。”
“白朗怕惹事,是為了替老四遮羞;你卻又為何這麼怕我們被纏上風波?”允禩伸出胳膊,對著四腳朝天的椅子的一隻腿用力拍了一下,椅子下被壓的婆子發出殺豬般的嚎叫。很快,答案得到。
“是……是為了小風姑娘……老奴不敢讓姑娘她出半點差錯……”
聽完這句,兩朵紅暈浮現上允禩的臉頰,嫉妒的眼波在眼底遊蕩。允禩完全憤怒。幾乎就在張婆子要開口說出背後那人姓名的時候,他搶先一步。“田文鏡?是麼?”
婆子啞口無言,用看神佛的目光看允禩。先是敬佩,接著是茫然,最後變為恐懼。“八爺……求求你……我知道的全跟你說了……你先把椅子從我肚子上推開吧……”
微微一笑,允禩鬆開握住椅子一條腿的手,改用手背支著下巴,眨著眼睛瞥著她,抿起嘴角,用十分溫和的聲音開口,“到了現在,你還想活命?”說完,兩手用力拽住椅子的兩隻腿,肘部抖動,婆子沙啞著喉嚨,哇地一聲吐著口水。她一手捶打著胸口,一手揉起另一隻眼睛,哭泣起來。
“我不是人!不是人啊!我背叛了八爺,背叛了八福晉,背叛了曾經的老福晉呀!哎喲,我當時一定是鬼迷了心竅,被田文鏡許諾過的三百兩金子給弄糊塗啦……哎呀呀……八爺……其實這事你也不能怪我……就像你丟給乞丐的那張銀票一般,您散去家財後來分散給我們這些下人的銀票……也統統隨著九爺在京城財產的封存查抄而統統作廢啦!所以,京城商稅司特使田大人的許諾付給我的金子就變得那樣重要了……八爺……幫助田大人做這件事……我自問雖然心虛……但……人誰不想為自己考慮呢……我年紀大啦……服侍老福晉許多年……又跟著八福晉很長時間……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可是……可是突然之間,這麼一下,一道聖旨下來,什麼都沒了,這種突然變換的感覺,這種衣食不再有著落的感覺,縱使你八爺能與姑娘不在意,可是我婆子卻不行。我就是個小百姓,我還想安穩地抱著我那個剛學會走路的大孫子過幾年清閒的日子……八爺……難道,老奴為了自己賺幾個養老的錢,錯了嗎?再說,田大人並沒有讓我幹什麼對八爺不利的事情,他只是讓我好好照顧小風姑娘……還有……”
“還有洩露我們的行蹤。”允禩一臉平靜地幫她補充完整。看著他雙手抓住椅子腿似乎又要用力的動作,婆子剛想求饒,卻是肚皮突然一陣輕鬆;那張幾乎把她壓死的椅子終於被推開。更讓婆子驚愕的是,一隻孤傲的手伸在了她的眼前。
“或許,你說得並非全無道理。”
在彷彿溺水者抓住漂浮的圓木抓住那隻冰涼修長的大手之後,婆子耳畔傳來這樣的聲音。她望著他,望著那雙清澈如水的眼睛,低下了腦袋,滿臉羞愧。有些話與心是相違背的。
找了個與小風同樣暈船的藉口,張婆子躲在自己的房間內,一連數日,閉門不出。斷斷續續的呻、吟在半夜水手在船艙裡巡邏時被聽見,從婆子的屋裡傳出。
當然了,這個無足輕重的人物的病倒沒有惹得其他同伴的在意。不弄死她,就算允禩施捨給她的福氣;白朗整日忙著照顧暈船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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