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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這世界是怎麼了……是的……男人好色……的天性……她完全熟悉……就是那張豔若桃李的臉把這些男人的魂都給一個個勾了去……老天!在她原本以為被自己獨佔的空間裡,現在似乎已沒有她心採的立足之地!取而代之的每一縷空氣中都浮現著這麼一個叫她恨不得敲骨吸髓的女人的名字。
因此,在不能直接報復痛恨物件的情況下,她的恨,她的妒忌,她的憤怒便在此刻面前站立的年小蝶的替代品面前全部被疊加。要想給予年小蝶最沉重的打擊,恐怕沒有什麼能比弄死她最心愛的男人相比了吧!一想到這裡,心採不由激動得全身發抖。嘴唇哆嗦著,她幾乎已能聽見自己牙齒打顫的聲音。她的身體開始抽搐。這種狀況是在即使被眼前的男人抱住的時候也沒有產生過的。能眼睜睜地見證讓敵人感到最痛苦的經歷,這種美妙的滋味刷遍心採的每一道神經。
喘著氣,心採注意到男人臉有些發紅,根據她的要求把頭靠在她臉邊悄悄說了幾個字。
心採嗲著嗓子避開他的唇表示不滿,
“‘要’和‘愛’不同……你沒有一點兒誠意……對我不是真心……”小心地藏起眼角的恨的女人表現出一流演員精彩的演技。
眼看著就要把女人帶到那張藏有密道的床板的男人深吸一口氣,張大了嘴巴,但這句違心的僅僅包含三個字的誓言卻怎麼也無法開口。此時此刻,漂浮在他眼前的是另一個女人抹也不抹不去的深深鐫刻在腦海中的容顏。
年羹堯胸口突然刺痛,臉色蒼白,額頭黃豆般的汗珠悄然滾落。
心採佯裝沒看見,只拿一雙陰沉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問他,這輩子究竟有沒有騙過自己,年羹堯想也沒想地便搖頭。
心採冷笑一聲,突然把眼前的男人推開,猙獰著塗滿顏色的臉,尖笑道:
“曾經的準額駙大人,到了現在,你還要隱瞞我嗎?先夫方不染死亡的真相,難道,你還不準備向我說明麼?”
說完,大叫一聲,她從袖籠裡取出那根彆著白花的髮簪,衝著年羹堯的胸口刺下!前夫方不染的死至此已成為她發洩某種情緒的一個藉口。
因此,與其說心採此刻是在為方不染報仇,倒不如說是在為她自己。
自從兒子方獨善死後,系在她心中的那麼唯一一點兒並不算牢固的牽掛也便斷裂。在痛哭三天三夜後,她低吼著站在鏡子前對鏡子裡的人說,從今而後,她只要為自己一個人活下去。
很難稱呼如此的她作堅強勇敢,對於這樣的女人,我們不想恭維。但是,對於沒有被挫折打趴下的人,必要的尊重需要被及時給予,而不管他或她是以一種什麼樣的處世態度繼續生活下去。
活著,本身就是一種綻放。只不過開出的花朵有美有醜,有香有臭。
年羹堯眼皮抖動,雖然吃驚,雖然胸口劇痛,但應付起面前如潑婦般撲倒過來的女人,他還綽綽有餘。斜過半邊身體,他靈活地把她避開,看準她的來勢,他手掌按在她背上用力往床板的方向一推,頓時,行刺未果的女人重重地仰天摔倒在床板上。年羹堯不給她喘息的機會,一手按住胸口,一邊微微喘著氣臉色更加蒼白地踉蹌到床板邊,攤開手掌,掀開床榻上枕頭部位的被褥,胳膊猛地往下按去——
然而,他停住;密道被封死。
——是誰?
答案似乎只有兩個。往好處想,他倒寧可相信是黑鷹幫所為。
然而,就在心採氣喘吁吁地爬坐起身看著她這位曾經的準額駙的時候,年羹堯卻被她眼底的鎮定所震懾。他寒了心;無論是從哪點角度出發,心採都不像是與黑鷹幫有聯絡的人。
年羹堯的雙拳握緊。他身體俯下,恰壓迫在心採身上,兩人的姿勢曖昧,引人遐思;可只要看看他們那雙相互對望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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