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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傳聖旨,責罰田文鏡一個月的俸祿。弘曆瞥著小嘴十分委屈,桂花糕又擺了回去。
“阿瑪,這事是兒臣的錯。是兒臣求的田文鏡,兒臣不能因此讓他受了委屈。”你要責罰就罰兒臣一個人吧,不關田文鏡的事!”
小男孩終於意識到父親的威嚴,撲通跪倒,小小的肩膀顫抖個不停。
聞言,胤禛更怒。直立起身體,繞過龍椅,跨下臺階,劈頭給了弘曆一個巴掌。
“想不到你一個小毛孩兒竟也學會拉幫結派,結黨營私了!好啊,好,真是好!”在注意到弘曆半邊小臉被打腫之後,胤禛狠狠地轉過身,注視著腳邊的碎紙屑出神。遠遠望著殿內狀況的常喜這才明白,西北軍心不穩謠言四起的局面竟是給皇上最鍾愛的小阿哥帶來了此番陰影。
準確地說,弘曆是被遷怒了。
在扶著哭得雙眼紅腫的弘曆回去之後,常喜望著養心殿眼前的一幕半天合不攏嘴。方才被某人斥責為玩物喪志的“物”的小白貓,此刻,正舒舒服服地躺在某人的大腿上打著呵欠。注意到投射過來的視線,胤禛臉上有些尷尬。然而,常喜更想裝作沒看見。就在小太監頭皮發麻的時刻,胤禛低沉的命令傳來,“從今而後,它便是雪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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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天後的李家莊院處處充滿久違的歡笑。除了外出打探訊息,遲遲未歸的十四,人人都在笑。李神醫喝完酒傻笑,老僕人李忠笑得勉強,清風皓月笑得魂不守舍,楚霜楚煙笑得眉飛色舞,年羹堯在撞見年祿後笑得心事重重,年祿笑得如同陰溝裡的老鼠,如若不算李啟兒的話,那麼小蝶無疑是笑得最開心的一個。
年羹堯胸部的傷口癒合的速度快得驚人,小蝶直言這要歸功於李神醫早中晚三次不間斷的藥汁的功效。年羹堯初聽這話沒放在心上,可是,胸口部位最近間斷性發作越來越頻繁的痛楚終於讓他起了疑心。除了眾人聚在客廳吃飯,大多時間,他都躲在房間裡。雖然對此,他向小蝶給出的解釋是不想背叛自己的管家年祿有接觸,但這樣半是謊言半是遮掩的藉口也只能騙過小蝶。他騙不過他自己。
這些天,都在與他談詩詞、談感想、談人生的小蝶今天整個白天都在與他探討關於南唐李後主李煜的文采。晚飯過後,還興致沖沖地跑過來找他議論,交換觀點。當然,她這種濃厚的興趣是建立在發現年羹堯也與他同樣喜愛宋詞的基礎之上。當然,他的偏好比她更刁鑽。她喜歡的是發自真情的詞句,而他則鍾愛金戈鐵馬,豪氣萬千的詩詞。儘管如此,兩人還算有著共同的話題。十分驚喜的小蝶為此每天臨睡前要出一些詩句詞句的開頭讓年羹堯猜謎,至於答或答不出來相應的獎賞與懲罰,只要看看她一天紅過一天的小嘴就明白其中的原委。反正對上年羹堯,她總是束手就擒。
更顯然的是,一起談論詩詞帶來的好處——可以讓他們同時逃避許多不想談論的事務的範圍,某個人的名字就被包括在內。胤禛,這個確實存在,又被沉浸在交心初始喜悅中的兩人同時刻意忽略的裂縫,深深地,嵌合在兩個歡喜的靈魂體內。
“不管怎麼說,李煜的感情是真實的,亡國的仇恨與文人天生喜愛悲憫的情懷相交融,不一般的跌宕遭遇才會令他寫出那樣發自肺腑,感動世人的詞句……”
“怎麼,你不喜歡你的杜甫、辛棄疾了?”這段日子,她文學方面的喜好也被他摸清。
“咦,”她調皮地揪著鼻尖,纖細的小指翹立,瞟了他一眼,面帶得意地笑道,“這屋子怎麼突然冒出一股醋味兒?嗯,酸溜溜的……怎麼回事?哎喲……哎喲……”
後邊她笑話他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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