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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的她只好蜷起雙腿,手抓住膝蓋,臉越來越蒼白。
突然,馬車一個急剎,她撞倒在年羹堯懷裡。他把她抱住,盯著她。眼睛裡流露出叫她心慌意亂的神情。幸虧清風、皓月大呼小叫的衝到後邊的車廂裡,才叫她砰砰直跳的心得以喘氣。鬆開她的男人面不改色,挪動著身體,背靠著車廂的牆壁,拿鎮定自若的眼神朝兩個興奮的侍從看去。
順著年羹堯的視線,小蝶才注意到蜿蜒在眼前的一條羊腸小道。他們已來到一個小鎮。古老的、殘缺的鵝卵石胡亂地鋪在路面,在清晨沒有散去的露珠的折射下,一個個鵝卵石或左或右或前或後的方向閃耀出七彩的光澤。稀稀疏疏的垂楊柳矗立在小道兩邊,無精打采的搖晃著被秋風吹得蜷縮泛黃的葉片,默默注視著街道上來來往往的人群。街道上,布衣百姓,小販商賈,絡繹不絕。隱藏在垂楊柳背後的一家家店鋪的帆布招牌在微風中瑟瑟抖動。
“主人(為了掩人耳目,皓月清風對年羹堯改口稱呼主人。),你看到了嗎,街道臨了最後一家的店鋪?”站在小道入口處的皓月把年羹堯眼前的簾布小心掀開一道縫。
“棺材鋪?”瞥了店鋪一眼小蝶驚訝地皺起眉,朝沉默不語的三個男人露出不解的表情。
一刻鐘後,年羹堯躺進了底部被鑿了兩個透氣孔的棺材。剩下他們三個人也都是一身縞素。兩匹駿馬的頭上也被纏了白布。
離開街道,馬車穿過小鎮,在人煙稀少的一片小樹林的山坡上停下。為了確保透氣孔的功用,清風皓月停下車來檢查。移開厚重的、黑漆漆的鐵杉樹的棺材蓋,緊閉雙眼的“屍體”突然朝他倆睜開眼睛,兩人嚇了一跳,拍著胸脯倒退一步,又頓時喜笑顏開。
清風拍手叫好,“這下可好,主人你自是萬全了,想就算那些收到訊息的京郊守門士兵,也不至於幹揭開死人棺材觸犯大忌的事情吧!”小蝶遂由此明白幾人的用意。
皓月點頭附和,然而,又一個難題出現。——傷重不能自由行動的年羹堯的問題解決了,如花似玉的小蝶卻又如何偽裝,才能逃過關卡的檢查呢?
就在清風皓月抓耳撓腮的時候,“屍體”扶著棺材兩邊壁板,半坐起身體,反手夠了一下後背,突然,胸口被牽引到的疼痛讓他停下動作。於是,一個叫小蝶臉紅的吩咐被吐出。他叫她解開他上身的衣衫。
“做什麼呀……”忸怩中,她遲遲不肯動手。惱怒中,年羹堯乾脆叫清風皓月幫忙。然而,粗手粗腳的兩人立即讓他胸膛的痛楚更加清晰,他齜牙咧嘴,誇張得哇哇直叫。頓足中,小蝶只好走過來幫忙,頂著發燙的頭皮,一件一件地小心地為他除下外邊的長袍,中衣,直到貼身的內衣——結痂的傷口已經與內衣的布料粘合在一處!小蝶輕盈的手停下!她不該如何是好。
“撕開後背的衣衫……”男人及時給她指示。
屏住呼吸,接過清風遞過來的匕首,小蝶伏在男人的後背上,臉紅得像豬肝。渾身發燒就是她此刻的感覺。但是,比窘迫更加劇烈的情緒把她佔據。微微抖動手腕,她握著匕首,額頭上的汗珠落在了男人寬厚的後背。停留在他後背上的另一隻纖手突然震動,被手下震動的軀體所帶動!她的心跳更快!快得就要跳出咽喉!她只好叫他別動,深呼吸之後,她才用匕首割開了他後背內衣,劃出四道裂口。
就在小蝶不敢直視的赤、裸的後背上,年羹堯讓清風取下貼在皮肉上的秘密——幾張人皮面具!
“或許,這是我們離開京郊最後能利用的工具了!”他接著說道。數了數,人皮恰好有四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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