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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仙了。
於是,他不再想,放開了小蝶。與此同時,沒等到陷入沉思的允禎答覆的小嶽子,也已出手。
寧謐的曠野上,一場生死搏殺,再起。
一個為仕途野心,一個為保主忠義,較量雙方的目的雖不同,但表現的方式卻均統一在相同的武力械鬥之中。既然一切的說法相互爭議,與其找不到別的途徑,那麼何妨用流血來決定是非?誰勝誰有理,躺下的人自然學會閉嘴休息。
這套適用於大自然萬物間的生存法則,竟也適用於我們人類。當然,必須承認,這也是人類歷史上的一次次優勝劣汰適者生存的競賽,符合客觀的境況與發展規律。但是,相較於不會說話不會思考的其他低等動物而言,能言善思的人類大多數情況下竟會做出這項選擇,於此,我們不能不感到痛心。以暴制暴,非釜底抽薪,並不能解決根本問題。同時,暴力還將帶來更多的隱患。仇恨就是其中一項永遠尾隨下來的痼疾。
撇開議論。繼續講故事。
小嶽子此時已和年羹堯糾纏到一起。微涼的夜裡,大顆的汗珠在他的額頭綴滿。他已出了全力。每一次出招,對方應接得似乎都有些吃力。小嶽子本以為可以趁機一舉制服,卻都讓敵人在一招招的末尾得到了喘息。年羹堯微顯笨拙的保守招式卻反而轉守為攻,漸漸的,逼迫的力量累積,如百川納海般凝聚起後發之力,壓迫著,朝他奔湧過來。
小嶽子終於抵抗不住,倒退了兩步。這時,他急忙扭頭朝發憷的允禎呼喊,他不是喊他來幫忙,相反,而是讓其趕快帶著小蝶逃開。
十四聞言,這才從往事的回憶中清醒過來,睜開恍惚的眼睛,瞅見小嶽子節節敗退的情景,驚叫一聲,大喝著,揚著匕首就朝年羹堯刺過來。可力乏的野獸哪裡是狡猾獵人的對手?“砰”地一聲,他被年羹堯揪住前襟扔到了半空中,然後像斷了線的風箏般慢慢地從半空中落下。
小嶽子看得大急。手下招式更是凌亂,暴露出身體防衛的各處要害。年羹堯不再看十四,更曉得此時的他不再有帶走小蝶的力氣,於是,攻取下眼前堡壘的任務變得更加迫切。此時,在年羹堯腦海裡甚至出現這樣一種比喻——如果說十四是隻獅子的話,那麼嶽暮秋就是保護獅子不被侵犯的大門。只要砸碎大門,得到獅子,也就並非難事了。想到這裡,他不再保留實力,方才弒殺虎妖的爆發力再度傾瀉。對嶽暮秋,他不再猶豫。毒辣的長劍變幻繽紛,或斜刺,或反撩,或重砸,或猛擊,招招致命。
悶哼一聲,小嶽子捂住腹部,面色蒼白如紙。年羹堯的劍扎進他的腹中,仍在飲血。直到又一次皮肉金屬摩擦的聲音響起,他才痛苦地叫了出來。看著年羹堯劍尖上猶自低落的鮮血,十四面如土灰,他狂吼著從地上爬起,雙手抱住匕首又朝年羹堯這邊奔過來,嘴裡邊說:“姓年的畜生,我今天非殺了你!”
原本此時與嶽暮秋對決的年羹堯就處於全身緊張的狀態,早在十四口出狂言之前他聽聞腦後風聲,就揚起了手中的長劍。出於本能地尋著聲音的方向朝後背投擲。才出手,他就不由一驚,感到後悔,為將傷及十四的性命擔心。此刻年羹堯的想法倒不同於之前出手猶豫的四川副巡撫巴爾烈,為如何面對皇太后而煩擾,年某人此刻的憂慮卻是對雍正於此人心意的把握。他想:皇上對十四究竟是什麼態度呢?要他活?我看的倒似不像哪,哪個男人願意老婆偷的漢子還繼續活蹦在眼前?那是要他死麼?要真是這樣,幹嘛巴巴地從慈寧宮派個侍衛來看護他?唉,我這想也是白想了,手中長劍已出,十四怕是再難活命啦。
然而,等他定睛去看時,卻被眼前所見震懾住。十四沒死,還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而他的那柄奪命長劍呢?卻插在了另一個人的心臟裡。是小嶽子!什麼?!這麼快的速度?這時,年羹堯才回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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