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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卓絕的廚藝誇了個古今第一。就差沒說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小蝶見他說得賣力,更覺得好笑。咬著唇,攥著手帕掩在嘴邊,正想說一兩句俏皮話揶揄這個機靈的侍衛一下,忽而想到方不染,眼裡的笑意登時凝聚,減滅,很快消失。接過托盤,正要道謝,忽而,從前方傳來的隱隱約約的吼叫聲把她嚇了一跳。遂用疑惑的目光向清風徵詢。
“唉,還不就是前夜那個刺客嗎?幾個士兵正遵照大將軍吩咐下來的命令給他行刑……這事兒……小姐就別管了!”
“就是那個被哥哥割斷舌頭的人?”小蝶忽而記起來,轉身把托盤放入帳內,又走了出來,“行刑?你們要對他幹什麼?”
“哎喲,這事兒說的,小姐……好小姐,這事兒你就真的別管了……這軍營裡的事兒,不適合你們姑娘家參觀。”清風說得有些著急,胳膊已攔在了小蝶的身前,阻止的意圖似乎非常明顯。
犟牛哪裡肯聽別人的規勸?你不提還好,一再地告誡阻止反而激起她一探究竟的願望。
“我只是想仔細瞧瞧這刺客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物?竟然為了錢財不惜殺害忠良……清風,我不是作為年小蝶的身份去的,而是作為已故欽差大人方不染的朋友去的,作為不染兄身前的好友,我有責任也有義務去好好詢問一下此人,究竟為什麼要殘害無辜?”
說到最後兩個字,她心中一動,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這種感覺是什麼,卻又無法一時間說清。
帶著不愉快的表情,她用渴望的眼神望著清風。片刻,就被領著來到遠處一座與營地隔離較遠的帳篷。恰好與方不染棺材停放的那個方向相對。
走進去,小蝶就感到頭暈。許久沒有進食的她情不自禁喉頭髮癢,吐出一口酸水。如果說前夜年羹堯的軍中大帳是個煉獄的話,那麼此刻此時此地就是歷史的重映。周圍四處是血,或鮮紅,或暗沉,或發黑,腥臭的味道充滿其中。一個被釘在架子上的男人垂著頭,身上已被打得傷痕累累,從頭到腳幾乎沒有一塊好肉。黑色衣服碎裂的小碎片分散在血跡中,更加重了顏色的黯淡與氣氛的凝重。
兩個抽著鞭子計程車兵傻傻盯著小蝶,半天移不開眼。還是被清風提醒了好幾次,才不甘願地退出這間牢房。
“喂,小姐有話要問你……喂,和你說話呢,聽見沒?”清風示意小蝶退到一邊,走到男人身前,伸手拍了拍被汗水浸溼的腦袋,“就算是啞巴,也該會點頭吧……”說著,沒等到任何反應的清風不耐地皺起鼻子,彎腰舀了瓢冰涼涼的水,衝著男人的頭上澆了下去。
登時,那人一個機靈,依依啊啊地叫出聲。睜開泛黃微凸的眼睛,抬起頭,瞅了瞅眼前的一男一女,很快,又把頭低了下去。好像被太陽曬得蔫掉的長莖花草一般徹底耷拉下脖子。
“你叫劉二虎?”抓起案几上的供詞,清風揚揚眉,“而昨日那斃命於大將軍劍下的則是你的兄長,劉大虎?”說到這裡,年輕侍從胸口一緊,默默嘆口氣。
那男人不答話,只拿惡狠狠的眼睛瞪著小蝶,目光似乎是在怨懟。
年小蝶沒在恐怖的目光中退卻,反而往前走了幾步,與清風並排站立,看了眼劉二虎,
“你該怪的人不是我,即使我那夜沒有說破你們背後主使的來歷,過不了多少時日也自然會有人知曉。有句話說得好,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世上唯獨傷天害理的事情做不得。你們兄弟二人會有今天的下場,只能算是你們各自的報應。”
她的態度語氣無比堅決,就像一個孩子在聽到故事書裡“壞人”二字時臉上會展現出的神態。看著她的模樣,清風忽然覺得慚愧。為自己方才對劉二虎兄弟分離生出的同情感到羞赧。
劉二虎聽著小蝶的話,依舊眼神專注,惡毒的緊緊逼視她,好像要撲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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