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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敢和人說女人,再說,瞧我不告訴你們主持覺明大師去!”說完,臉色一暗,怏怏不樂的情緒表露出來。
覺空瞅著不對勁,關心地追問了句怎麼回事,卻被田文鏡一句小孩兒不問大人的事的話給堵了回去。弄得他小臉憋屈得通紅。“又是拿這套來敷衍我。對,小孩,我是小孩兒,但別忘了,有朝一日,我也會長大,變得和你們一樣,到時,我看你這個藉口還有沒有用?”
安慰性地給了他一個笑容。酸秀才心裡想的卻是眼前這個剃了發受了戒的李燦英恐怕沒有再入紅塵的機會了。而這,也是四爺和方不染以及他為了保全這個小生命共同謀劃出的計策。英祿的事順藤摸瓜已經禍延到了豪爾泰,多大的風浪都有繼續變化的可能。李燦英與此事緊密而攸關的干係如果不借由空門這個看似清靜無為的方外之地消減,怕是再也找不到更好的藏身之所來掩護他了。更何況,這樣做的好處也封住了八爺那邊挑釁騷動的態勢,自從伴隨著小燦英離開八爺那個地獄般的牢房之後,保護小燦英的心沒有人比田文鏡更強烈了。這種摻雜著友情和親情的混合體,讓他仍然一片純淨的心感覺到異乎尋常的崇高,併為了守衛這份聖潔感而任勞任怨。
這麼想著,又想到那個救他們走出牢房的少女,想到她經由自己褪去青澀喘息在身邊的模樣,一顆心不禁又是盪漾又是擔憂。為享盡溫柔而心潮起伏,又為了她的不知所蹤而憂慮。最後明確了完全迥異於平常男子處理此類春風一度的豔遇事件後的態度,下了發誓要找到她並對之負責的決心。神態才漸漸安詳。
望著田文鏡,接過他帶來的食盒,蜷曲在寺廟側邊亂草叢中痛快大吃的小和尚,雖然有些好奇他此時腦中的想法,但滿嘴的食物已經令他開不了口了。填充李燦英五臟廟的還不僅僅是香噴噴的美食,還有四爺對他許下的承諾。英祿必定是要受到國法制裁的。一想到這句話,光禿禿的腦門頂上還不習慣的清涼就多多少少能感受到些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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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郊的春天也是動人的。雖不似京城的熱鬧繁華,處處細微之處透露出些小家子氣,但所有眼前的一切已經夠叫化名為如玉的年小蝶應接不暇的了。
真正的春天來了。且不說那些或紅或粉嬌滴滴的花兒,光是各色各樣的葉子就令她欣喜若狂了。柳樹最典型,也是這個季節的代表。告別了被二月春風剪刀剛修裁後的細嫩,微微伸展的葉片大了一圈,也可愛了一圈,應和著風,旋轉、搖擺,搖曳生姿;散落零星在街道兩旁的香樟樹頂著頭頂的熾熱,鋪展炫耀著一身緋紅翠綠的衣衫,新冒出來的嫩芽染著絳紅的臉蛋,藏在兄弟姐妹的胳膊肩膀間,只在彼此嬉笑時才露出腦袋;正前方的榆樹更是惹人愛,透著生機的葉子一瓣一瓣點綴在黝黑粗壯的枝幹間,好像躲著迷藏機靈無比的小頑皮,只在一陣大風後,才在路人的頭髮、脖子間顯露出原型。
怔怔出神的她卻沒發現自己觀察事物的同時也正在被身邊的男人觀察著。盯著她靈活的眼,胤禛被深深吸引住了。能夠如此熱愛生命,熱愛自然的人本身也必定是充滿生機和意趣的吧。他幾乎是隨著她的視線移動角度的。相比之下,府裡的那位立刻被做了否定的評價。鈕鈷祿氏雖然體貼溫柔,卻少了這份天真自然,乖覺有餘,靈巧不足。至於另一個女人,想到福晉那拉氏,他立刻自動不提。
並不寬綽的道路兩邊分佈著新舊不依的店鋪,灰不溜秋的好像一隻只麻雀,擠在一起。胤禛並肩身邊的女人漫步在柔軟的泥土上,呼吸著夾雜著叫賣聲的空氣,感覺此生再也沒有比現在更叫他愉快的了。
眼睛盯著兩邊,餘光卻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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