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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莫揚學著旁邊的人，雙手合什，靜靜禱告。然後，肖莫揚懷著有些忐忑的心情在這個攤位前坐下來。

老頭穿著藏服，笑眯眯地坐在那裡，身前擺著一隻質地堅硬的加查木碗，裡面放著些遊客們聊天之後留下來的資費。

“想談一談什麼？”老人的普通話還行，雖然明顯帶著藏民的腔調。

肖莫揚抿嘴笑了笑，有些羞澀地吐出兩個字：“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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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歡她？”

“嗯，感覺很不一樣，第一次有這種感覺呢……應該是喜歡吧。”若是平日裡肖莫揚身邊的工作人員看到這種肖大王，大約是要大跌眼鏡的。這樣羞澀的肖莫揚，是那一個自負決絕的肖天王嗎？

老人家卻是很淡然，好似早已經習慣了遊客們千奇百怪的問題。何況，問感情也算是遊客們中比較普遍的現象——當然，更多的遊客會問財運之類。

老人家十分務實的，聽了肖莫揚的話，就直接開口詢問：“你想娶她？”

“啊！？”肖莫揚愣了愣，一下子有些反應不過來。他是心動了，可是因為年紀的關係，他實在還沒想到這方面。可是，被這個老人家這樣一提醒，肖莫揚忽然想起葉琉璃為自己做的那一碗麵……自然是好吃的，更重要的是肖莫揚吃著那面，一下子覺得很溫馨，有一種被照顧被關懷的感覺。

那種溫柔和安心，真是讓人依戀的。

想著這些，肖莫揚忽然覺得——娶她，似乎也是一個很不錯的主意。

“對，我想娶她。”肖莫揚窘著臉，衝著老人家認真地回答。

老人家的臉上張開一個舒心的笑容來——雖然因為遊客的關係，這裡的藏民受了許多影響。但是，他們依然樸素單純。不以結婚為目的的戀情，在他們眼底就是耍流氓。

“但是，我做了錯事情，不知道她會不會生氣。”肖莫揚微微耷拉著腦袋，似乎有些糾結的模樣。

老頭笑了笑：“那你可以送她一個禮物，也許她就不生氣了。”

肖莫揚愣了愣，忽然覺得眼前的老頭子倒果真是挺聰明的。

只是——

“要送什麼禮物好呢？”肖莫揚側著腦子已經開始思考了。

老頭子輕笑一聲，提點道：“親手為她做的禮物，她一定會喜歡的。”

肖莫揚靈動好看的眼眸轉著，忽然眼睛一亮：“我可以給她寫一首歌，就用她的名字……叫‘琉璃’，對！就這樣！”

老人家看自己插不上話，倒也安靜地坐著，笑眯眯地看著肖莫揚。

肖莫揚上一秒還為自己的好主意興奮了一下，下一秒又覺得有些害羞了：“為她寫一首情歌……會不會太直白了啊。”

“……”老人家知道不需要自己開口了，眼前的男子自言自語地反正也挺歡快的。

“畢竟有這麼多人聽我的歌啊，呵，倒弄成向全世界告白似的。”肖莫揚輕笑著，似乎有些為難的模樣。然後，他雖然這樣叨叨著，卻已經思如泉湧似的，只得從揹包上拿出紙筆，將那浮在腦子裡的音符記錄下來。

沒辦法，肖莫揚怎麼說也是一個音樂人……現在的這種情動，很陌生，卻也勾得他腦子裡浮滿了和以前的樂風完全不同的音符。

這是完全嶄新的一天。

昨天，葉琉璃正式將謝羽蔣劃出自己的生命，今天……葉琉璃將正式進入《青樓一夢》劇組，準備長達四個月的緊張拍攝。

雖然已經二十一世紀，國內劇組開機的風氣卻依然有些迷信。

儀式無非就是殺豬宰羊，燒香拜關公。

但是，葉琉璃見著男主角李鈺的飾演者嚮往晨的時候，還是微微吃了一驚。

太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