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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樓……我沒有那樣的念頭。」
「當然。」他說得很堅定,「相信你自己,現在是愧疚心作祟,過兩天你就會忘記一切。」
「你相信?」
「當然。」
他的微笑,撫平她心裡的焦躁和困惑。這天晚上小樓一直安慰她,抱著她,直至她安然入睡,他們再不提到段懷,關乎他的一切似乎成了一個禁忌,他們都乖覺地把它埋葬起來。
第23章 東榆(01)
東榆(01)
周芸在街邊的麵包店買東西,眼角掠過一道熟悉的身影。
她覺得那不太可能。
老闆把包好的紅豆麵包給她,出店門了,好奇心作祟,她終於還是轉頭去看。街角的路燈下坐著一個人,渾身的,像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
她看腕錶。
11點。
天空中劃過一道閃電,頭頂驟然亮如白晝。她走過去,打著傘停在他面前,他沒看她,目光向前,沒有焦距。任憑滂沱大雨砸在身上,毫無反應。
她想了想還是蹲下去,推推他胳膊:「雨這麼大,你在這幹什麼?」她想他們算不上認識,不過,她和程少陽有約定,且不管她想不想去遵守,現在她不能放任他不管。
他還是一動不動,她火了,拽住他的胳膊拉起來。一時重心不穩,兩人都摔倒在地,他就壓在她身上。
她覺得好像被一塊烙鐵壓住了,伸手去摸他的額頭。
這樣滾燙。
「喂,你發燒了啊,還在這淋雨?腦子有問題啊你?」周芸費了大力從他身下爬出來,一邊拖他一邊招手打車。最後在司機的幫助下,終於成功地把他弄上了車。
周芸和小周分手以後就一個人住,舊公寓。她在附近的藥店買了藥,餵給段懷吃了,他沉沉睡去。
這個人睡著了也不安,秀眉深皺,夢裡似乎魘住,有虛汗冒出。她探手摸一下他的額頭,覺得不似剛才那麼燙了,正打算回去,他抓住了她的手。
手心也有汗,濕漉漉的。
她掙了掙都沒有掙脫。
夢裡他回到小時候,箱根的山間別墅,潺潺的溪流,漫山的寒緋櫻,有一次走入深山中的古寺,拾級而上,流連於莊嚴靜謐的摩崖雕像。那時覺得風景絢爛,不肯離去。
醒來時,卻再也找不到回家的路。
現實裡,他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中午。
周芸在餐廳裡準備好了午飯,布好碗筷,朝屋裡喊:「先去刷牙,洗臉,然後吃飯。」等半天沒人反應,她走進房間,看到他坐在床頭,目光望著窗外。
「你是想怎樣?」她抓了地攤上淘來的10元一件的新t-shirt扔他身上,「快穿上,然後刷牙洗臉吃飯。」
一個早上段懷也沒說什麼話,只對她說「謝謝」。周芸敏感地察覺他身上發生了什麼,不過她沒有窺探別人的習慣。
「你住哪兒?」打掃好衛生後,她走過來對他說。
正在視窗看風景的他轉過身來。
「我的意思是,你出來這麼久了,你家人不會擔心嗎?」她說,「我正好要出門,可以送你一程。」
「……」
周芸不是一個耐心的人:「你倒是說句話呀。」
「我暫時不想回去。」
「……」
「如果可以的話——」他看著她,「我可以在這兒住幾天嗎?」
突如其來的發展讓周芸大吃一驚:「你不回去?」
這個問題他不能回答,於是說:「我會付你房錢的。不過要等我回去後,現在我身上一分錢都沒有。」
周芸的語氣不無嘲諷:「一次口-/交就給5萬的大少爺,也會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