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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院不疑有他,抱起薄被包裹的人去找牙婆,街口的牙婆不做貴人的生意,卻是個吝嗇精明的主。
見秋曼雁年紀不小,卻保養得不錯,幾個錢打發掉護院,轉手就將她賣去紅樓的一樓。
紅樓分了四層,四樓是花魁住的地方,不是人人都能去的,沒千百金也別想見花魁一面。
三樓是清倌住的地方,只等著初、夜賣個好價錢,僅僅偶爾出來彈琴唱曲。
二樓那是有些姿色的姑娘住的,平常接待達官貴人和不少富商。
至於一樓,那就是赤腳販夫幾十百來個大錢就能快活一回的地方。
年紀大了沒多少姿色的,又或是得罪了貴人的,都扔在了這裡。難得有了新鮮貨,卻是難得的好貨色,身段面板都是極好的。
秋曼雁一去,立刻成了搶手貨,一天接待三十個男人都算少的,喜得一樓的主管每天數著大錢,嘴巴都咧到耳根去了。
她卻被人用黑布矇住雙眼,因為曾用雙手的指甲去撓那些恩客,索性被粗魯的男人扭斷了,反正要快活也用不著雙手不是?
秋曼雁開始極力反抗,手斷了,那就用嘴去撕咬,用雙腳去踢打。最後主管便餓了她三天,又下了迷香,這才叫秋曼雁漸漸消停了,絕望了,認命了。
那些出身底層的人,哪裡見過郡公夫人,一個個只道是哪家貴人的小妾,年老色衰又犯了錯,被人輾轉賣到這裡來。一樓不缺這樣的人,也不算少見,反正價錢便宜,大家樂得只管享受不多問。
秋曼雁幾次嘟嚷著說自己是貴夫人,都被眾人嗤笑著,只道她是得了失心瘋,胡言亂語。
不管是瘋了還是傻了,反正能賺錢就行,能賣進來的都不可能再出去了,就算是皇帝身邊的女人也是一樣,主管叫人把秋曼雁看牢了,每天只管數著大把大把的大錢偷著樂。
趙勝對外只道是秋曼雁身子骨越發弱了,一個急病夜裡便去了。
祭堂上,趙玄曦跪在下面,安初蘭在旁邊紅了眼圈,喃喃道:“母親怎的就這樣去了,明明之前看著還好……”
趙玄曦也覺得秋曼雁死的蹊蹺,但是他有種感覺,追查這件事只怕要惹禍上身。
趙勝對他的態度越發冷淡了,趙玄曦心裡打著鼓,實在摸不著頭腦。
趙玄軒特意向聖人請示,獲得幾天的允許回來祭拜秋曼雁,風塵僕僕的,一進來便哭倒在棺木跟前。
要是往常,趙勝必然是心疼的,早就叫人把他扶起來了。如今卻是不聞不問,冷眼瞧著,叫趙玄曦心底更是覺得古怪。
趙玄軒敏銳地感覺到趙勝對自己的態度不同,不著痕跡地瞥了趙玄曦一眼。幾天不見,這位大哥終於開竅了,懂得離間之術,叫趙勝對他冷淡了?
不等趙玄軒想明白,趙勝卻開口了:“等過了頭七,曦兒便搬出去吧。”
趙玄曦愣了,趙勝這是要分府?
只是趙勝人還沒死呢,這麼早分府實在奇怪不說,趙玄曦搬出去,那就證明趙勝不打算讓他來繼承郡公府了!
開什麼玩笑,趙玄軒不在京裡,肯定不能繼承。連趙玄曦都不能繼承,難不成趙勝回心轉意,要補償那個離家許久的大哥趙玄凌?
趙玄軒也懵了,趙玄曦看來沒得到趙勝的歡心,還讓趙勝更加厭惡了,反倒便宜了趙玄凌!
“父親,還請三思!”他忍不住開口去勸,趙玄曦繼承,好歹還會照顧自己這個親弟弟一二。但是趙玄凌就不一樣了,同父異母的兄弟總是隔著一層,而且秋曼雁當初做了這個郡公夫人,到底用的什麼手段,趙玄軒也能猜得出來,必定不是那麼光彩,才逼死了趙玄凌的生母呂氏。
趙玄凌不出手落井下石就算了,必定不可能幫襯自己!
趙玄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