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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高官府邸,深宅大院,有男女賓不同宴的教條,卻還是有大戶人家的規矩。一個少夫人,又不是雜耍伶人,怎好在眾人面前戲舞,就算藥王莊身在武林,有些江湖氣,讓兒媳拋頭露面也是從來沒有的。
嶽淡然也隱約覺得不妥,但見群情高漲,就連莊主大人都含笑念頭著默許,才不得不硬著頭皮騎虎背,一手點亮煙花,一邊動身耍起逍遙劍來。
蘇丹青站在角落瞧著光影玄華,贏得陣陣叫好聲的女子,心中百味雜陳,一樣飄逸的劍招,那耍劍的人,當初給他驚喜,如今卻讓他酸楚。
蘇公子正出神,就聞底下嘩啦一聲響……
嶽淡然瞬間就扔了爆炸的兇器,卻還是被飛濺的火藥燒了衣服傷了手。
眾人都嚇了一跳,早想解救,蘇丹青腦子一空,人已飛奔過去,“夫人!”
嶽淡然才欲說不礙事,雙手就被滿臉擔憂的蘇丹青輕捧在掌心仔細檢查,“都是小妹出的好主意!”
蘇丹朱滿心歉疚,呼天搶地湊上前,嚇得幾乎要落下淚來,“嫂子傷的重嗎?”
嶽淡然笑著連連搖頭,“不礙事,皮外傷罷了。”
蘇丹青氣的不行,“都燒的血肉模糊了還說是皮外傷?”
眾人都想湊過來瞧瞧嶽淡然傷勢,礙於身份不得上前;蘇千順哭笑不得地望著兒子關心則亂的模樣,“還埋怨什麼,帶淡然去治傷才是正經。”
蘇公子將銀牙咬的咯咯作響,拉起嶽淡然直奔藥房;嶽淡然一路小跑著呼呼生風,暗自慶幸有這麼一場意外,兩個人才沒之前那麼尷尬。
跟著蘇丹青學醫幾個月,嶽淡然還從未有幸光臨藥王莊珍藏名貴的“百草閣”,此一番陰差陽錯誤入聖地,她心裡很是忐忑。
幾排藥櫃,層層格格,上頭密封著外頭求都求不來的珍品,嶽淡然見蘇丹青爬上梯子為她取了價值千金的雪融生肌膏,忙衝上去阻攔,“夫君,這麼名貴的藥膏,平日甚少開封,你怎敢隨意取用?”
蘇公子才不理會,將小小的白玉瓷缸取下,拉過嶽淡然的手用清水清酒洗了兩遍,細細塗上藥,“燒傷不比其他,莫非夫人想留一手醜陋的疤?”
嶽淡然想順遂心情答一句無所謂,最終審時度勢沒敢開口。
蘇丹青皺著眉頭問,“清酒擦在傷處,夫人怎麼一動不動,連叫都不叫一聲?”
他滿心都是心疼她的模樣,她望著他,回報他的笑容夾雜了太多不明所以的酸楚情緒,“其實也沒那麼疼。”
蘇丹青一邊小心翼翼地為嶽淡然上藥,間或抬頭瞧她一眼,“我從小就飽經摺磨,痛的滋味比誰都知道。痛的多了,就漸漸學會了怎麼忍痛。明明痛了卻不叫痛的人,才是吃慣了苦最該叫痛的人。”
嶽淡然心中一動,禁不住伸出沒傷的手去握他的手,“夫君自幼多病,必定受了許多苦。”
蘇丹青反手握住她,本就含水的明眸像蒙了一層霧,“蘇家代代行醫,救命數該盡之行屍;用毒行兇,殺陽壽未盡之走肉,如此逆天而行,才會遭受天譴。興許是詛咒或是其他,代代藥王的醫術就算再高明,也無法根治註定要伴隨自己一生的頑疾。”
嶽淡然暗歎:怪不得蘇千順那般蹉跎蒼老,原來背後還有這個因由。
蘇丹青盈盈望著嶽淡然滿是憐惜的眼眸,哀怨著將人輕輕摟進懷裡,“夫人……讓你嫁給我,的確是強人所難了,即便你心裡有委屈,我卻還是希望,你能陪我。”
嶽淡然靠在他懷裡感受他的心跳,也將心比心地感知他的心傷,胸中愧疚的烈火彷彿要將她燒盡,“當初我就說過要一生一世陪伴夫君,你不記得了嗎?”
蘇丹青將人抱的緊些,竟妄想將此刻綿延一個輪迴,從此再不放手。
“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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