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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馥珍凝視著窗外,思緒深陷在回憶裡,眼神有些茫遠,沒多久,她回過神來,因為聽見嚴真說了一句話:“宋教授,其實您這個做母親的,也挺自私的。”
宋馥珍回神,眉頭微皺地看著她。
嚴真目光平和地看著她,甚至微微笑了下:“我原本,挺羨慕林珂的。我羨慕她有那麼多人疼愛,可以生活地無憂無慮。可是現在聽您這麼一說,我就覺得,其實她也很可憐。”
“怎麼說?”宋馥珍臉色微變。
“父母和家都形同虛設,只有外人的疼愛能讓她感覺到一點兒溫暖,這不叫可憐嗎?”
“你懂什麼?”宋馥珍壓著怒氣說。
她怎麼就知道她不懂,這種感覺她曾體會地再深刻不過!
“那你們又懂多少?”嚴真有些激動說著,手中的包一時未拿穩掉在了地上。她愣了下沒有去撿,可聲音已經恢復了平靜,只是略微有些沙啞:“我只是想說,別把錯誤和遺憾都放在別人頭上,做父母的,也要回頭看看自己。”
宋馥珍生平還沒被人這麼教育過,有些怒火攻心:“我看你是對我很有意見啊,還有什麼,一起說出來得了!”
嚴真搖搖頭:“我對您沒什麼偏見,就算您沒讓我透過面試也是應該,我自己的水平我知道。”想了想,她又說:“有些話我剛想起來,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講!”
“就是伽銘。您有想過,他為什麼那麼不願意去外婆外公家嗎?”
宋馥珍愣了下:“那麼大點兒孩子能知道什麼?!”
“當然懂!”嚴真說:“只是您以為他不懂,女兒去世了外孫子就離遠了嗎?您就可以理所當然偏心了嗎?這些小孩子都懂,只是不說罷了。”
宋馥珍彷彿被打了一悶棍,站在那裡沉默了片刻,說:“你把他帶來,我跟他說。”
嚴真見狀想說些什麼,被宋馥珍一抬手打斷:“你把他帶來,我跟他說!”
嚴真只好將想說的話嚥了回去,站在原地不動。
宋馥珍沉聲問:“你不去?”
“等您冷靜下來再說吧。”她不想牽連小朋友一起承受她的怒火。
宋馥珍氣極:“我多少還算他的外婆吧,見他都不行了,你跟他什麼關係?”
她算他什麼,她想起小朋友嫩嫩的臉和他修長挺拔的身姿:“他是我丈夫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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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真裹緊了衣服走在大的校園裡,包裡的手機不斷在響,她拿出來一看,是李教授。估計是想問問她複試的結果吧,嚴真嘆口氣,按下通話鍵。
果不其然,李教授上來就問她結果如何。待她含蓄地說出自己連初試都未透過之後,老教授沉默了幾秒。
這片刻的寂靜讓嚴真覺得尷尬不已,可沒待她說什麼,李教授就先笑了起來,寬慰她:“沒關係,還有機會。”
她應了聲,結束通話了電話。
有沒有機會嚴真不知道,只是知道自己這次把宋馥珍氣得夠嗆。撂下那句話她就走了,臨走前看了一下她的臉色,被她氣的漲紅。可是嚴真卻沒有一絲勝利的感覺,相反,隱隱有些不安。
突兀地止住腳步,她又折身返回學院樓。
剛一推開門就聽見低低的痛苦呻吟聲,嚴真快步向前走去,進了裡間,看到宋馥珍正痛苦地捂著她的頭,臉色漲紅地不正常。
嚴真慌忙放下包:“藥呢?”
宋馥珍詫異地睜開眼睛看她,想動氣,可是一動氣就頭疼**裂,她用腿扛了扛辦公桌的第一個抽屜,嚴真開啟一看,裡面果真放了一瓶治高血壓的藥。
她掃了一眼,給她到出來幾片藥又到了一杯熱水讓宋馥珍服下,又抽出一隻手撥了醫院的急診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