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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祖妃都吃了些什麼,由誰負責做的?”她在門前站定,眼眸輕揚,下頷微抬,一襲皇室貴胄的清傲之氣彰顯無疑。
庖長伏地拜禮:“回昭儀,娘娘每日所食膳品,皆出自小人之手。”
暮舟湊過來同尉遲採低語:“昭儀,這人乃是重華宮膳房的庖長。”
尉遲採點了點頭:“你說吧,今日太祖妃都吃了些什麼?”
“回昭儀,自昨兒個起,娘娘就說咽喉不舒坦,也沒什麼胃口,令膳房做些清淡的粥點小菜。小人便命人備火,替娘娘熬煮雪梨百合粥潤肺,肉菜只備了紅燜仔雞和清蒸鰣魚,點心是棗泥糕餅,除此之外便無他物了。”
“真的只是這樣麼?”尉遲採眼眸半眯。
方才畫眉說了什麼,她可是聽得清清楚楚——“湯呢?太祖妃喝了什麼湯?”
庖長渾身一僵,磕頭答道:“回昭儀,是紅棗枸杞湯。”
尉遲採暗舒了口氣,“多叫幾個人來,仔細檢查膳房內所用的鍋碗瓢盆和餐具,一處也不能漏過。”
“是!”一名紅衣宮人得令離去。
“今日輪值之人是誰?”昭儀又問。
“回昭儀,是副庖長孫啟。”
庖長話音剛落,近旁一名藍衣男子向昭儀叩首:“小人正是孫啟。”
尉遲採看了他片刻,“來人,把他帶去重華宮,本宮要問話。”
“是!”門外兩名侍從應聲而入,架起孫啟就走。
暮舟與煙渚看在眼裡,心中皆是暗自驚異。
昭儀入宮這麼些日子,兩人從未見她有這般利落地處事手腕。往常溫婉的世家千金,如今儼然後宮之主,氣勢天成,無人敢駁。
……獨當一面的長千金,本該如此才是。
尉遲採的眸光掠過在場眾人,紅唇輕啟:“今夜之事,任何人不得走漏風聲,違者重處。”
“是!”
***
“……又嘔血了?很嚴重罷?”
榻上那人掩在金紅的煙羅垂簾之後,輕聲問道。
月色隱去濃雲之後,只餘小片銀白清光在雲絮間躲閃出沒。黑寂的天幕不著點星,雨絲共風聲一併飄拂流轉,沒有關窗,牆角宮燈的微光散落地面,是一片溼漉漉的亮。
黑衣宮人垂首:“是的,尉遲家的昭儀已經去看了。”
“哦,又是那個丫頭啊……”那人的嗓音帶著一絲沙啞,“多管閒事。”
“太上皇,是畫眉去叫來的御醫。”黑衣宮人道。
“畫眉到底太嫩,沒什麼耐性……罷了,反正那個丫頭也出來挑了大梁,有什麼麻煩賴去尉遲家就好。憑畫眉那張嘴,這點責任還是甩得掉的。”
“是。”宮人應了一聲,“那麼,您要不要……”
“退下吧,現下還不是時候。”
宮人瞥一眼那個籠在金紅之中的男人,深深一揖,斂裾退下了。
景帝垂眸,伸手抹開身下女子散落胸前的長髮,露出大片潔白柔美的春光來。
女子渾身泛起嬌俏的粉色,因著景帝停留的視線而輕輕顫抖。
“你也流血了。”景帝忽然開口道。
女子瑟縮得更厲害,赤紅的面龐有如火燒,她嚶嚀一聲,抬腿纏上景帝的窄腰。
“可惜,她比你美太多。”景帝搖搖頭,同時,雙手撫上女子的頸項,慢慢收緊。
***
子時過了,太祖妃仍未醒來。
尉遲採坐在琅玉軒外間,手中的茶已涼透。暮舟低下頭在她耳邊提醒:“昭儀,要不要換一盞茶水?”
“不必了。”她將杯盞擱在旁側,起身。“我去看看太祖妃如何了。”
暮舟跟著她邁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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