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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間綿延而至。
心知身處對方算計之中,救人已然無望,現在如何脫身倒成了首要之題。若是再猶豫得片刻,待得後方的弟子,家丁全然趕至,恐怕就真的要成人家甕中之鱉了。“從何處退?”望著由門而入的兩人手中明晃晃地寶劍,趙拓腦中急速地翻滾著,尋找著最便捷地脫身之道。目光掃到二人進來之處那依舊空蕩蕩地視窗,趙拓心裡猛地一動。似乎那裡正是這合圍之勢的破綻之處。
不對!,這破綻太過明顯。趙拓雙眼的瞳孔猛地收緊:能將二人行動預算地如此明晰,由南宮羽親自出馬為餌,很明顯,這並不只是了心採取的一般防範手法而已,那是老尼姑佈下的必殺之局。既然志在必殺,怎麼可能任由兩人在同一處地方進出自如?那看似無人防範的視窗反而應當是殺機四伏的陣眼所在。誰都明白,在驚慌失措的獵物眼中,如此明顯便捷的一條安全退路有著多麼大的誘惑力。
看似安全的視窗實則應當是最危險的對方,那麼,真正地防禦薄弱之處,應當就在···一瞬間,趙拓在混亂之中,做出了最為正確的判斷,找到了此次戰局的逆轉之匙。雙腳狠狠蹬地,將自身速度發揮到了極致,整個人如同離弦之箭一般迎著門口的兩道劍光飛馳而去,同時,一聲斷喝響徹在漆黑的屋內:“老木,不要纏鬥,由此突圍,走!”處在百川盟監控之下,客棧內部的走廊處根本無法預先備下許多人馬,搶手攻來的門口二人不過是虛張聲勢而已,正門才是從此陣仗中脫身的唯一機會。
聽見趙拓喝聲,洪玖手上一緊,攻勢更盛。“想走?”南宮羽一聲冷哼,手中刀式一變,一改適才地狂暴攻勢,綿延的刀風如同牛皮糖一般死死地拖住洪玖。而適才空無一人的視窗,此時卻是突然由外及內飛入數人,當先的正是那岳陽客棧中貌若嫦娥的白衣女子。“攔下他們。”一聲清喝,白衣女子當先向著洪玖衝來,趙拓他們未選擇從視窗處脫身的確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不過今晚,即使那二人肋下生翅,他們也必須留下。
看得對方幫手立馬就將殺到,洪玖一聲怒喝,手中的攻勢更猛,一把長刀如同翻江白蟒一般衝著南宮羽捲去。看洪玖突然爆發地氣勢之強硬,似乎剛才與如意刀酣鬥之時尚有留手。右手持刀狠狠地挑開南宮羽手中的如意刀,洪玖握拳的左手以極其刁鑽的角度狠狠地擊在南宮羽腋下右肋。“啊~”深入骨髓的痛楚讓得南宮羽不由得低呼了一聲,捂著腰向後退去。一擊得手,洪玖未有絲毫停滯,轉身一記後旋腿踢得南宮羽仰翻在地,借勢身子緊隨著趙拓方位衝去,同時,倒轉著身子右手向後一甩。看也未看,長刀如同自己長眼一般向倒地的南宮羽胸膛扎去。仰翻在地的南宮羽捧著胸口眼見著破風之刀向著自己胸口飛來,卻終是無力再避。
“叮”眼見著南宮羽即將命喪刀下,斜斜殺到的一柄長劍及時挑開了飛刀。未曾料想刀身的大力竟帶著自己持劍的手也往下一沉,後發而至的白衣女子出手救下南宮羽的同時,終究是未能及時攔下洪玖。
此時,前方的趙拓已然衝到了門口二女劍光所及之處。後方洪玖的順利脫身並未讓他感到絲毫的意外:縱然在江湖中論名氣,洪玖與南宮羽可能一時瑜亮,難分高下。然而二者不同的身份和成長的環境決定了在這種以命相搏的生死之局中二者體現出來的差距。就算南宮羽並非養尊處優的紈絝子弟,可相較於長期混跡於死生之間,每日都面對著無數未知危機挑戰的洪玖而言,前者不論是臨戰的預判,出手的狠辣還是對於時機的把握,無疑都顯得太過稚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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