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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邊的乞兒竟然都頂著天下第一大幫的名頭。江湖中似乎人人皆有幫派,而唯獨盜者,卻從未聽說有何門派。為何,盜者不能開幫立派?難道,盜賊就註定在這江湖中孤自嘌呤?老夫歷來不愛什麼陳文禮法,加之最恨世人委屈偏失了我等盜賊。因此此等念頭放一冒出,老夫便與著眾多同道之人,開創“盜門”,集結天下群盜。號領著一眾偷兒如同丐幫一般,各自有各自的地頭,然而卻是相互照應,結為一體。老夫連帶著一眾好友,當年皆是在江湖中聲名赫赫的一方人物,人才武功均是不輸任何門派掌門。因此在我等精心培植下,“盜門”迅速壯大。在“盜門”全盛之時,即便是北丐南鹽,也自得讓得我門中人三分。
老夫身處盜門,閱盜無數,自然深知:那日菜市口,你所表現出來的品質,在盜者一行中卻是有多珍貴。為盜者,大多習慣了獨來獨往,獨善自身,盜物於人所不察中,儘量避免與旁人相鬥。即便他們加入了某種組織,也仍是習慣獨自出行。這是盜賊長久以來養成的職業習慣,貫穿在他們整條生命線中。為了生存,大部分的盜者都早已冷卻了胸中的熱血,更不可能為了區區一個相交不是很深的小偷去和人家拼命。這樣的人,或許能夠成為出色的盜賊,但卻絕不可能成為盜中的領袖,盜中的魁首。
然而你的身上,卻包含了這種即便老夫年輕時也未曾擁有的珍貴。你不僅是賊,你更是個人,是個有熱血的人。做為賊,你冷靜,沉穩,殘酷。然而,做為人,你卻往往將兄弟的情義放置心中首位。或許賊性讓你學會了如何藏匿身上的熱血,但你的血液卻始終未曾冷卻。你擁有的是一顆盜魁應當擁有的心。
正是如此,一生漂泊,從未常駐一地的我,在你身旁一呆便是三年。為師希望,你,能幫助為師重振“盜門”,復我“盜魁”昔日風采。
人老了,一到離別的時候,話也不自覺地多了起來。有些事情,你現在知道未免尚早。你如今需要做的,是在二月二龍抬頭的那天,去金陵尋得“下皿錢莊”一位喚作錢梓淶的掌櫃,將手中的常家賬本交於他手,報上老夫字號,他自會相信你。交付給他賬本,錢掌櫃自會告訴你有關鹽幫的一些故事。
現下里,為師需要去辦理些事務,不能陪伴在你身邊。過去三年,你與為師朝夕相處,而隨後的三年,便要留給你自己在這江湖中歷練了。三年過後,你便前往京城,為師自會來尋你。過去三年裡,你不斷給著為師驚喜,為師相信,經過未來三年的歷練,你一定會變得更好。小傢伙,為師期待著三年後再見,你將變為何種程度的盜中強手。”
緩緩將手中的信折起,身形隱匿在城外樹林一株常青大樹上的趙拓陷入了沉思:首先,老者三日裡都藏在暗處窺伺,對趙拓的行蹤瞭若指掌,在離別前留下如此完備的一封信,並且還記得提醒趙拓先逃離破廟,再來閱信。顯然,老者並非匆忙間離去,反倒是如同事先早有安排一般。想起那夜老者吩咐自己去盜常家賬本時的話語,趙拓隱隱覺得這三年曆練,卻是老者苦心安排的對自己又一次的調教。其次,老者信中提及盜門的那部分言論明顯還留有後話。否則,三十年前,強盛得讓丐,鹽兩幫都為之側目的盜門,為何在近年間杳無音訊,從未聽人提及?顯然,盜門出了變故。而又是什麼樣的變故,使得一代盜魁,甘願隱姓埋名於岳陽,安心退隱調教徒弟呢?最後,尋人,拿著鹽幫的賬本,前往鹽幫的總部所在地尋人,這本賬目到底能幹些什麼?二月二,龍抬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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