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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面前倔強的清秀臉孔,丁玲抿嘴輕笑:“我會記得,不過,我很想試試看。”
天色已落黃昏,庸闇的漸下日光印在崎嶇山路上,冬夜裡徐徐冷意催人警醒,“萬里鏢行,鏢行萬里。”旗佇列號聲響徹在山崖之上,佇列之中,倪天吼面色陰沉,不斷地回頭張望,見得模糊後路再無他人,這才心中略寬,發足跟著佇列前行。
“三鏢頭,我們就這般輕易地將客棧讓與那小侯爺了?南宮世家雖然鼎盛,我們也不至於忌諱至此吧?”望著神情頗為不安的倪天吼,側旁一萬里武師近身說道。南宮羽固然來歷不凡,然而他們恭敬之間已然給足了其面子,對於倪天吼寧願率部夜行,也不願與其同住一店,一行武師雖不發問,然而心下隱隱也是有些不滿。
“蠢貨,你沒看出他身旁三個女子是何來歷嗎?”眉頭一皺,倪天吼沒好氣地喝道。銅鈴大小的雙眼瞪了問話之人一眼,而後壓低了聲音說道:“如果我所料不差,客棧裡那黑衣男子,就是最近荊楚地界傳得沸沸揚揚,名叫趙拓的盜賊。至於那三名女子,自是流雲坊門下。南宮羽自然不會多問,然而若是讓她們知曉了我等此行所運之物,依著流雲坊的脾性,自是不會任由我等離去。”
聽得倪天吼言語,周圍之人這才恍然大悟,不由齊齊倒吸了口冷氣。原來適才在店內發飆之人,同著她身旁一大一小兩名白衣女子,均是聖坊門下。他們所運之物,南宮家自是不會多問,然而若是讓得白道首領,流雲坊知曉,勢必會加以阻撓,難怪適才三當家的寧願趁夜趕路,也不願再在酒店中耽擱片刻。
“果然還是三鏢頭深謀遠慮,此等真個是一舉兩得,不單我等少了麻煩,還賣了南宮羽一個面子,日後打交道也會更加便利。三鏢頭這手真是高。”一旁那人忙出聲讚道。
瞥了一眼身旁諂笑的那人,倪天吼並未因其話語露出絲毫喜色,冷哼了一聲,提高了嗓門對著眾人說道:“你們都聽好了,我們此次所運之物非同尋常,一旦有了閃失,別說你等,就是我,恐怕都性命難保。此番行鏢,一路上都給我小心著點。我們此番行蹤頗為保密,小心謹慎自當無事,到了目的地,每人都可領三倍的俸祿。”聽得倪天吼此話,一行近二十人齊齊發喊道:“謝三鏢頭。”行伍行進間,步子邁得更加大了。
環視了四周一圈,見得山旁林間一片沉寂,倪天吼滿意地微微頷首,揚手一揮朗聲喝道:“速速上路,遠離了此間,尋到合適的地方,再做歇息。”能擺脫聖坊糾纏隱患,倪天吼自然巴望著離對方越遠越好,適才言語中他並未誇張,依照著託物之人身份,若是此行有個閃失,自己還真有可能因此而小命不保。
客房床榻之上,趙拓微合著雙眼橫臥其上,一側手指一下一下叩擊在床邊木沿,靜候著不發一言。
對面桌上,靜坐的南宮羽似乎打定了主意不與趙拓再交談半句,搖曳的燭火光影落在其陰沉的臉色之上,襯得其本就不善的目光更顯陰霾。丁玲安排自己同她輪流看守趙拓,雖然心裡頗為不願,然而晚飯時節發生的事端,讓得南宮羽也不敢再對趙拓掉以輕心,生怕一個疏忽,就讓其自手中飛了出去。
是以不願歸不願,然而南宮羽並未對丁玲安排提出絲毫異議,雖然有著囚龍針,然而對於趙拓,除非有人時刻堅守,否則,就算讓自己入睡,自己也是難以睡的安穩。南宮羽一語不發,默默坐在桌旁候著時光流逝。
南宮羽不開口,趙拓自是不願主動跟其說話,手指叩擊床木的聲音漸漸沉寂,床上的趙拓呼吸平穩,似是已然沉沉睡去。
醉酒之人,通常會睡的格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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