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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你害怕了?”
“我沒有什麼好怕的、老哥。”
“那就把當年豪情萬丈的乾坤手名號,正式向江湖重揚吧籲
“反正已經被你拖下水了,白天那姓陳的傢伙不是好東西。
還伯他不替我宣揚嗎?”乾坤手笑了:“乾坤手退出江湖—廣幾爾了!真他孃的過了一段狗屁日子,去他孃的!就這樣忍受至不覽子不肖氣死在床上,遠不如在匯湖玩命,轟轟烈烈英雄地死去。”
“哈哈!你的事仍然不肯說?”
“不說!”乾坤手的臉沉下來了。
舒雲一直在旁喝茶,默默地、頗饒有趣地聽兩老談笑,他是晚輩,長輩不問,就輪不到他插嘴。
“不說就不說。”宋士弘不再追問:“你想,姓陳的會回來嗎?”
“你是說……”
“我認為他不會甘心。”
“這……迄今為止,咱們還弄不清他們的底細、很難猜測他們是否甘心。老哥,咱們真該把他們的老根挖出來的。平白放走他們的確是失策。”
“咱們對驚鴻一創的事一無所知,有關出事的經過都是他們一面之辭。如何挖根。”
“那……”
“所以我表示要在此地安頓,表示要過問這件事。”
“哦!你這老奸巨猾真可怕,挖好了陷阱,等著他們往裡面跳!”乾坤手一面說,一面大搖其頭。
“呵呵!有時候,不得不用些手段的,只要手段用得正當而合乎道義。”
舒雲突然放下茶杯,推椅而起。
“他們來了,爹。”舒雲的神色極為冷靜從容:“人數不少,奸像是傾巢而至呢。”
“非必要不可開殺戒,兒子。”宋士弘離座叮嚀。
“有些人,殺了他卻比傷了他更仁慈些。”乾坤手抗議:“老哥,你在自縛你兒子的手腳。對方不死不傷,那麼、死傷的將是你的兒子。”
“我不是說過非必要嗎?你嘀咕什麼?走,咱們不要在這裡礙手得腳。”宋士弘領先往內堂走。
廳中僅剩下舒雲一個人,他將菜油燈放在廳右的茶几亡、燈光更顯得幽暗,陰森孤寂的氣氛更濃厚了。
他踞坐在堂上案桌的大環椅內,朦朧的燈光從斜前方照來、在他的臉上映出倒還清晰的輪廓。
所穿的藍袍卻成了黑色,因此乍看去,似乎只能看到他的臉而不見身形,膽小的人真會嚇一大跳。
久久,他坐在椅內絲毫不動。
終於,右廂門的門簾輕拂,無聲無息地距出一個朦朧的身影。
一個令人毛骨驚然的身影。
詭秘陰森的氣氛,突然增加十倍。
長及腰下的黑髮,從雙肩披落掩住胸部,只露出一張蒼白如紙的白麵孔,一雙又黑又大的眼睛,似乎像獸類般反射燈光。
墨綠色的連身衣裙,劍挾在右脅內。
在朦朧幽光下,似乎也只能看到一張臉。
是個披髮女人,而且是年輕的女人
因為那雙眼睛是屬於年輕人的。
舒雲沒有嚇一大跳,披髮女人也沒有受驚。
就這樣,相距三丈外,你看我,我看你,不言不動。似乎中的熱氣已經消失淨盡,代之而起的是陰氣襲人、鬼氣沖天、:
流漸盛。
終於,披髮女人移動了,蓮步輕移,無聲無息,真假—個幽靈。
廳門的門槓又粗又長又沉重,但在披髮女人的手中,卻輕如無物,沒發出任何聲息,便被抽起、拔出。
廳門被拉開,涼風撲面而入。披髮女人的長髮飄動,面目似乎也在隨頭髮的拂動而扭曲變形。
又進來了三個同樣打扮,同樣鬼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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