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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
那隨從嚇得臉色大變,戰戰兢兢,“小的……小的用心查問過,還沒有查到鍾大家在哪裡落腳……”
“還不快去查!”李安民怒喝。
“不必了。”元繹出現在房門口,“我知道她在哪裡。”
李安民狐疑的看了他一眼,起身相迎,“三殿下見過她?”元繹苦笑,語氣中頗有無奈之意,“我倒是沒有見過她,不過,猜也能猜到她現在哪裡。”李安民略一思忖也便明白了,咬牙道:“原來她投奔了任八娘!哼,怪不得那天她敢故意將人掉了包,將任四娘喚到了靈秀坡。這賤人何其可惡,老夫恨不得食其肉寢其皮!不行,這個人我不放過她的,定會向南朝索要,帶回大魏慢慢折磨!”
元繹有些猶豫,“如果咱們猜的不錯,她真在八娘那裡,我擔心這個人咱們要不過來……”
李安民不悅,“三殿下休要長他人的志氣,滅自己的威風。不過是南朝一位略有些小聰明的小女郎罷了,她能有多大作為?老夫還就不相信了,咱們大魏這些幹練能臣,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折在她手中。”
元繹敬重他是朝中重臣,微笑道:“武國侯言之有理。”
李安民氣色好了些,“明日我便向南朝要這個人。諒他們也不敢不給。”
元繹不願在這樣的小事上和李安民起爭執,便默許了。
能不能捉到鍾大家,對元繹來說根本無關緊要。李安民因為鍾大家壞事而恨透了她,一定要重重懲罰此人,元繹卻是不止一次在任江城手上吃過虧,知道她本事很大,覺得這件事又是她的手筆,心裡又是恨,又是愛,對鍾大家便沒什麼感覺了。
李安民認為是鍾大家壞了事,可在元繹看來,任江城才是那個掌控整個棋局的人,鍾大家不過一枚小小的棋子,無關緊要。
李安民揮揮手,命隨從退出去,自信滿滿的對元繹說道:“三殿下放心,陛下既將和談、和親之事託給了老臣,老臣定當全力以赴,不損我大魏的威名,令三殿下稱心如意娶得王妃,順利北歸。”
元繹有些不敢相信,“武國侯此話當真?”
李安民自負的一笑,“三殿下別的不必管,只需拖延著不挑選王妃,對那兩位郡主諸多挑剔和不滿,別的不必管了,交給老臣。老臣已命人挑撥太子和會稽王了,這兄弟二人正在明著暗著的較量,好像誰的女兒和親了,他這做父親的便輸了一樣,誰也不願意嫁女兒。三殿下只管哪個也不選,他們若發覺任八娘才是最好的和親人選,自會去逼迫任平生一家人。到時咱們不費吹灰之力,坐享漁人之利即可。”
“太子和會稽王真的會去逼迫任平生麼?”元繹心中惴惴。
李安民哈哈一笑,“會,肯定會。三殿下,你對南朝人瞭解的還是太少啊,這些南蠻子好顏面,好享受,對外軟弱,對內強橫,最擅長的便是窩裡鬥了!若讓太子、會稽王和咱們大魏軍隊對壘,他們未必有那個膽量;若讓他們欺壓本朝官員,那是再嫻熟不過的了。”
元繹露出會心的笑容,衝李安民伸出大拇指,“武國公好眼光!南人確是好顏面,好享受,對外軟弱,對內強橫,最會窩裡鬥。好,咱們便等著他們自己鬥自己自己吧。”想到太子和會稽王會“幫助”他,讓他如願以償,元繹心情激奮,熱血沸騰。
有了任四孃的事,有了任平生毫不留情面的拒絕,他正大光明向任江城求婚的可能性已經沒有了。但是,明的不行,可以來暗的,他還沒有絕望……
李安民和元繹愉快的談論了一會兒,心情都明媚了許多。
元繹笑,“武國侯,既然本王還有希望,那鍾大家又在任家,咱們便暫時不要人了,免得激怒了任將軍,你說呢?”李安民不由的心中嘆氣,“真沒看出來,元繹這小子竟然是個情種。”他微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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