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部分(第1/5 頁)
“原來是這樣。”範瑤恍然大悟。
“阿嫣多學著點兒。”郗氏微笑道。
“阿嫣,看你表妹多聰明。”連範靜也這麼說。
任江城臉色微紅,不好意思,“別呀,我純粹是看到阿父沒什麼胃口,說出這番話來哄他的。我這全是胡扯,隨口瞎編的……”
“阿令你就別謙虛了。”範瑤掩口笑。
“不是謙虛,我真的是信口雌黃,瞎編亂造的。”任江城決定謙虛到底。
正在這時,婢女進來稟報,“秦參軍來訪。”
範靜和郗氏、範琛、範瑤相互看了看,同時笑了起來。
任平生臉上也露出笑顏。
阿令還說她是瞎編亂造的呢,可是,秦參軍真的來了。
“瞎編亂造的都這麼準,要是正經八百的說話,你還得了啊?”範瑤嘖嘖讚歎。
婢女將殘饌收拾過,換上香茗。
郗氏料理家務去了,範琛到書房讀書,範瑤一邊嘖嘖讚歎,一邊起身牽了任江城的手,“咱們到後頭躲著去。”任江城點頭,叫過能白吩咐了幾句,起身和範瑤一起去到屏風後坐著,一人拿了杯茶,慢慢啜飲。
“這兩個小丫頭。”範靜見她倆這樣,溺愛的笑道。
能白命僕從抬過一張長榻,“郎君,八娘子請您躺下,裝出虛弱無力的樣子。”
“這孩子。”任平生和範靜異口同聲的道。
“阿父,您遭逢變故,愛妻幼子均在昏睡,自己憂思成疾,恍恍惚惚,這是在所難免的啊。”任江城在屏風後頭笑道。
任平生又是搖頭,又是笑,拗不過任江城,還是依言倚在了長榻上,做出虛弱的模樣。
他本就憂心愛妻幼子,又後悔沒有保護好他們,這時躺在榻上裝病,方才一直隱忍的情緒肆意散漫開來,竟真的是怏怏的,少氣無力的。
“為什麼要姑父裝病?”範瑤小聲問。
任江城小小聲的告訴她,“省得我阿父被人叫到陵江王府去了啊。今晚是秦參軍,明天會有謝大人,我阿父要是不裝病,不被秦參軍叫去,也得被謝大人弄走。到時候我阿父還得幫著陵江王妃跑前跑後,還要配合這位鐵面無麼的謝大人,你說憋氣不憋氣?就算陵江王妃沒害人,她也是管理不好自己的府邸以至於連累無辜之人,給這種女人跑腿,我阿父憑什麼啊?”
範瑤衝她伸出大拇指。
沒多久僕役便陪著一位年約三十多歲的男子進來了。這人和時下流行的美男子不同,身材很高大,臉色黑紅,一點也不白,不過,看神色卻是很溫和的,並非脾氣暴燥的粗人。
範靜起身相迎,任平生也努力掙扎著要起身,秦參軍忙上前按住他,“看你臉色就不對,快躺著。”三人見過禮,分賓主落座。
秦參軍重傷初愈,說起話來中氣不是很足,顯得有些虛弱。
“尊夫人如何了?阿倩呢?”他關切的問著範瑗和任啟。
“舍妹餘毒未清,昏迷不醒,小外甥也正睡著,大夫說明天醒了之後,才知道病情究竟嚴重不嚴重。”範靜淡淡的說道。
秦參軍現出抱歉之意。
他是忠厚人。如果不是性情忠厚,也不會輕易便被蕭慶正利用了。見範靜這做哥哥的明明很傷心,卻強自剋制,很同情,也很欽佩。
他正要開口說幾句客氣話,胸口一陣難受,忍不住咳嗽了幾聲。
任平生皺眉,“秦兄,你傷還沒好,應該好好休養才是。尊夫人不知你傷勢沒痊癒麼,怎地便放你出門了?”言下之意,對明知秦參軍傷還沒好便把他派出來的人很不滿意。
秦參軍拍拍胸口喘息片刻,溫聲道:“王妃也是突遇變故,六神無主,這才將我喚了去。任兄,咱們同僚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