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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大夫臉色好看了點兒,“老夫在船上頗感寂寞,治個病人,再和你這小丫頭說說笑笑,倒還好多了。你若走了,豈不掃興。”
“不走不走,我不走。”任江城一迭聲的說道。
她可不敢得罪這位神醫大夫,這位能救仇大娘性命的人。
桓十四郎聽她說不走,心中一樂,唇角微揚,“還是要去京城吧?還是跟著我吧?”
“你不要混淆視聽,我是跟著杜大夫的。”任江城往杜大夫身邊走了兩步。
杜大夫欣然捋著他稀疏的小鬍子,“對,小丫頭是跟著我的。”
桓十四郎被這一老一小氣得夠嗆。
杜大夫吹噓起自己的醫術,“小丫頭,幸虧你跟著十四郎上了船,若是回宣州城,這會兒她已是一具死屍了,知道麼?”
“知道知道。”任江城連連點頭,明亮眼眸中滿是崇拜和尊敬,“上蒼垂憐,幸虧我遇到的是您啊。”讚美的話如黃河之水一般滔滔不絕,把杜大夫哄得很是開懷。
“你也太諂媚了吧。”桓十四郎看不過去,小聲嘀咕,“不就是治了陵江王一個下屬麼?也值當你這樣?”
“你懂什麼?說幾句好話又不要錢。”任江城斜睇他一眼,老氣橫秋的說道。
杜大夫哈哈大笑。
桓十四郎嘴角也勾了勾。
唉,清貴美麗的女郎開口便提錢這樣的俗物,也就只有她了。
樂康公主差了婢女過來傳話,讓桓十四郎過去見她。桓十四郎一臉的不情願,“姨母見了我,定有一番訓斥。要不然你和我一起過去見她吧。”想讓任江城和他同行。
任江城微笑搖頭,“公主殿下並未見召,我私自前去,太沒禮貌了。”
桓十四郎無奈,只好悶悶的和杜大夫、任江城告辭了,出了艙門。
任江城見杜大夫心情很好,趁機提出,“我的乳母和兩個婢女還在外面,乍到此處,不知是否習慣。我想去看看她們,安頓好了,立即回來。”杜大夫行醫多年,見過的名門貴女多了,卻從沒見過像任江城這樣體貼下人婢女的,驚訝的挑眉,多看了任江城兩眼,“隨你。你想看,便過去看看好了,不妨事。”任江城高興的謝了他,“杜大夫您真好。”笑盈盈的走了出來。
“您的婢女在這裡。”杜大夫的童兒見她出來了,忙引著她往外走,指指右邊的船艙,“十四郎吩咐過,請您暫住此處,莫嫌簡陋。待他見過公主殿下之後,再為您安排更妥當的住處。您的婢女已在收拾整理了,應該會很乾淨。”這童兒只有七八歲的樣子,生的眉清目秀唇紅齒白,聲音也嫩嫩的,很討人喜歡。
童兒年紀不大,卻很懂事,指明白了之後便不肯再往前走,“女郎若缺少應用之物,儘管吩咐小的,或命貴綱紀傳話,也是一樣。”
任江城客氣的謝了他,忍笑往船艙處走。
這童兒小小人兒,說話文縐縐的,居然稱王媼和能紅、能白“貴綱紀”。時下比較客氣的說法,是將管理一家事務的僕人稱為“綱紀”“綱紀僕”,這童兒大概是剛剛學會這個詞,覺得不錯,順便就用到王媼和能紅、能白身上了,也不管合適不合適。
王媼和能紅、能白三個人正忙著收拾屋子,見任江城進來,臉上都有喜色,“八娘回來了。”王媼忙問道:“仇大娘傷勢如何?”任江城細細告訴她,“也是她命大,杜大夫妙手回春,現在毒已被壓制住了,性命無礙。不過餘毒未清,離痊癒還早著。”王媼唸了聲佛,“保住性命便好,保住性命便好。”
能紅和能白也很為仇大娘高興。
任江城自從到了這個世界之後最親近的便是她們三個人,對她們也不隱瞞什麼,一一說了,“……咱們只怕還要在船上逗留一段時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