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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再道:“而且現屬皇上第一次整頓官風,許是有可能‘試刀’,死罪中的凌遲!”
容若一怔,“父親,你可是……”
“阿瑪,你為何這般大公無私。”明月低喃一聲,有些悲慟起來。她無法想象她的父親被凌遲處死,那個畢竟是她父親。
她突然跪下,“求阿瑪讓我再見一見我父親。”
明珠嘆息一聲,“今兒太晚了,明兒帶你去吧。”
明月低聲點頭,略有一絲恍惚,好似這是一場傷心的悲夢,一覺醒來,她還是會那般幸福的人。那個愛她如斯的父親,為何會如此?她實在難以想象,她以後的日子該如何去面對。
回到瓊樓,明月便痴呆坐在床上,一句話也不說睖睜地盯著房門看,好似在等誰似的。容若站在他旁邊,與之陪她坐在床上,輕輕摟著她,一句安慰的話也不說,他自是明白,她心裡的難過,隻言片語是無法表達的。所以他只能安慰的抱住她,靜靜地就好。
明月原本筆直的身軀,被容若這般一攬,忽而軟了一半,靠在他肩膀上,靜靜的不言語。兩人就這樣在寂靜的房間內享受著難得的安靜,終於明月開口地道:“我父親可能不是一個好官,可他是個我最愛的父親,他把畢生的寵愛給予我,其實我極其任性,可是父親從來都遷就我。我知那是溺愛,知那種愛不是很好,可是之於我言,有這麼個人這般愛護我,我何以為報?我不孝,在他有生之年。”
容若道:“乖。”他把她抱得更緊了些,好似怕她遠去一半,只是緊緊地摟著她,“岳父會理解你的。”
明月悲慟地閉上眼,請允許她再次柔弱一次,她不能被打倒,她絕對不要被悲劇打倒,她來到清朝之時,便對自己說,不拋棄,不放棄。
她不拋棄尊嚴,不放棄理想。
“冬郎,我會好的。”她慢悠悠地說著,目光已比開始清晰許多,雖還是有些氤氳。
正文 難忘舊日情
翌日,明月便去大理寺見她父親。 她父親是被壓上來的。她一時無法言語,見他穿著白色褻衣而來,蓬頭垢臉,原本端莊的父親竟變得如此,不禁讓明月的心擰了一擰。明珠識相地拉了拉旁邊站著容若,容若望了望明月,略有不安地跟著明珠離去。
此時牢房裡,只剩下她和盧興祖。盧興祖笑道:“難為你來。”
“明月不懂,父親為何知法犯法?倒賣貢書是死罪啊,父親。”明月終於把心底那層疑惑給說了出來,她無法去釋懷,她的父親,為何要幹這種事?
然,盧興祖只是很平淡地坐下,眼神中太多的淡然,似乎對於這個提問,沒有多大的在意。他抬頭示意明月跟著坐下。明月咬了咬牙,跟著坐下來。
“那年父親病重,以為活不久了,那時你還未出嫁,心想,要是我這老骨頭走了,我家人怎麼辦?”明月聽盧興祖如此一說,不禁頓住了,後又聽他繼續道:“朝廷上的俸祿只能維繫家中大大小小的開支,這些明月你是知道的。”
在盧興祖病重的那段日子,都是明月管理家裡的事物,她不甚能理財,自詡節約,有時還超支。那時手上有閻羅的印章,蓋一下,錢就有了,無需為錢擔憂。可父親哪來那枚印章,生活支出得精打細算。其實她父親為官清廉,從未貪汙或者中飽私囊過,家境不算太寬裕,可對她與妹妹確實是盡心的滿足,她與妹妹是從不愁吃不愁,自然是不會像那麼多。
盧興祖接著嘆息地道:“我怕我就這麼去了,你們兩個姑娘以後得怎麼過啊?本來合計著‘詐賂’一把,給你們存點錢也好,這樣我就去的安穩了。”說著,他苦笑,“當我事情好容易辦好了,我這病竟奇蹟般地好轉了,而我心頭肉也皆有了著落。雖你妹妹當時離家,但我從不擔心她,她哥哥是那個男人,那個男人我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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