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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當然有道理的,父母生養女兒一生,都是心頭肉,這天下哪有父母願意讓自己的兒女在未來的婚事上吃了苦頭的?自然是要細細挑選,在好好的對比,最終才能找到一個和自己的孩子無論是性子上還是容貌上學識上都是最為匹配的人,這才能讓媒人過來說媒。如此一來,方能成事,作為孩子的只要靜靜的等著父母為自己安排好這樣的婚事就是上上之策了。”皇帝說道這裡不由得想起,也不見得是所有的父母都是真心為孩子的未來打算,也有不少是為了自己前程打算的,便又開口加了一句:“至少絕大部分的父母都是這樣的。”
聽完皇帝的話,丁小橋又一次恭敬的磕頭,之後,她直起了身子,直視這皇帝,不卑不亢的望著他露出了淺淺的笑容,說道:“民女謝陛下賜教。”
皇帝點點頭:“那麼剛才我問你的問題,你可以回答了?”
丁小橋只是微笑,卻也不說回答,也不說不回答,只是就著剛才皇帝說得那些回答說起話來了:“聽陛下的一番話,真是生過民女在家閉門造車讀書十年,看起來,這無論是皇城的高門大戶,還是我們這鄉村僻野都是一樣的,父母在兒女成年之後都要為兒女未來的婚事細細的思量,多方比較,才能找到最適合自己孩子的親事,而女孩子更是要服從父母的安排,嫁給父母為自己定下的良人,從此相夫教子,與夫君舉案齊眉,共度一生。這是女人一生的宿命,從古至今便是如此。”
“不過,確實是這樣。”皇帝點點頭。
丁小橋接下了就話音一轉,十分慎重的道:“那麼剛才陛下問民女的問題,民女現在已經有答案了。”
“什麼?”
“民女不願意!”
正如丁小橋所想象的那樣一般,當她的這幾個字說出口之後,整個棚子裡面立刻就炸鍋了,又跳出來怒斥丁小橋不知道好歹的人,也有向皇帝陳詞要修理丁小橋的人,當然更多的人是附和著,卻只是站在一邊並不出來說話,也不出頭的人。
在這樣一片鬧哄哄的嘈雜中,丁小橋卻一直都淡然自若的跪在地上,並沒有一點點因為周圍的環境而變得不安或者膽怯,就這樣面上帶著淡淡的微笑,只是靜靜的望著皇帝,好像全然沒有聽到周圍那些已經讓的生命都受到影響的言辭。
而高高在上的皇帝也只是看著丁小橋,他的半垂著眼皮,讓人看不出他的心裡面到底在想什麼。而在他的目光中,底下跪在地上的那個女子,年輕,漂亮,有膽識,卻又不驕不躁,是一個聰明的人,不由得他心裡微微一笑,那個小子還真是有幾分的眼色。
也難怪,敢在自己面前這麼直白的說不願意的女子真是太少了,就算是皇城裡面的高門貴女,又有幾個在見到自己的時候能如這個鄉下女子一般的表現呢。你看她跪在下面,從頭到尾,只是靜默、微笑,就算那麼多人指著她叫罵,她卻全然不動,光是這份鎮定,光是這份膽識,就不是女子可比的,甚至有不少的男人也是比不過的。
想到這裡,皇帝忽然開口問道:“丁氏,下面這麼多的人說違逆朕,你就不怕嘛?”而周圍那所有人的聲音,也在皇帝開口的這一瞬間全部都消失的無影無蹤,大家全部都靜靜的注視著現在皇帝和丁小橋,只看皇帝是最後怎麼定奪的。
“不怕。”丁小橋其實心裡也是緊張的,她一直看著上座的皇帝,心裡也一直是提著一口氣的,她生怕這個皇帝只聽得進去奉承順服的話,若是自己這樣的人說這樣的話,他直接將自己亂棍打死,那真是太可惜了。
“為何?”皇帝倒是生出了幾分的好奇來,他抬手指了指周圍所有的那些官員,唇邊帶著一絲的笑容:“你看看,你周圍的人,非富即貴,各個都是高高在上的人物,若說你丁家在這上河鎮還算得上是個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