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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得也很有道理,他只能讓米氏先去洗手,自己這邊又將面揉了一下,便在上面蓋了一塊潮溼的布,避免麵糰幹掉。
弄完了這些,米氏也收拾好了自己,跟大家打了個招呼,就端著盆朝著上房去了。丁小橋也要跟著去,米氏說什麼也不讓,大概剛才丁小橋的話讓米氏有些擔心劉氏告嘴,怕過去了張氏給丁小橋掛落,所以最後帶的是丁小樓過去幫忙。
每次都是自己跟著去正房的,這次卻不能去,丁小橋雙手叉腰站在門口很是不爽了一會兒。
對於他們家的事,曹宿生沒有多問,更沒有說一句,在他的位置上,確實也沒有什麼好說的,只是,曹宿生對著嘆氣了丁修節說:“遠香近臭,上哪都是這個道理。就連皇帝也是對於那些距離自己老遠的兒子比較喜歡呢。”
丁修節看著曹宿生,眨了眨眼睛,明白了他的意思。而丁小橋更是對著曹宿生表示了極大的崇拜,哎呀,就是這個道理,還是她曹大叔厲害啊,她如果開口要廢多少口水的事情,竟然被他說了一句話就入了丁修節的心了。
做麵食是雲通鎮這裡過年的規矩,其實就是用面捏成各種各樣的麵塑,比如什麼老虎啊、兔子啊之類的吉祥的東西,要用來祭祖,也要用來招待客人,還要當成主食吃到初七。
而初七那一天要吃麵條,吃過了麵條就算是這個年大致上過完了,商鋪們可以開業了,農田裡的活計也可以做起來了。
初七的時候,還要看看各家的麵食剩多少,如果沒有剩下或者剛好吃完,就有點不太吉利,不夠年年有餘,可是要是剩下太多的話,這家的媳婦又不太會當家,總之,這個做麵食從計算人數要用多少面,到和麵的軟硬程度,再到一個麵食要做多大都是非常考驗主婦功力的。
要說做這個麵食,在老丁家,手藝最好的並不是米氏,而是張氏。張氏不但做得好麵食,還有一手描紅的絕活。
描紅就是用毛筆沾著能食用的顏料在做好的麵塑上面描繪上各種色彩,並不僅僅是隻有紅色,只不過叫這個名字好聽。
在老丁家,只要做好的麵食,被張氏這麼一畫就能活靈活現的,但是,這個手藝她一般都不顯露出來,就算是過年的時候做一下也是要多多端著姿態,等到媳婦們都做好了,她才象徵性的畫上兩筆算是自己討了彩頭。
當然,做這個麵食,一般日子好過的人家都會用白麵,而日子過得不太好的人家就算是省一省,在過年這天也要用上白麵,如果真的是日子過不下去了,也就只能是白麵和被的雜麵攙和在一起做了。
往年還沒有分家的時候,就算平日再拮据,張氏在做麵食的時候也會用上白麵,不過今年因為老丁頭生這一場病,張氏也就沒有弄得全部白麵,而是攙和了一些雜麵,當然,攙得並不多。
而米氏和羅氏今年兩家分出去了,日子也好過了,自然是用白麵了。
兩人都端著一個面盆子低低的有說有笑進了正。
望著那子裡的一大缸麵粉,米氏的眉頭不動聲色的皺了皺眉,說是讓她們過來搭把手包麵食,現在連面都沒有和呢,這明顯是等著她們來和的,她看了羅氏一眼,發現羅氏的眼睛裡有什麼光閃了閃,而後便平靜了下來。
子裡面都是女人,老丁頭不知道上哪去了,聽說他是不能下床的,但是現在看起來確實有點言過其實。王氏坐在炕梢上,跟丁月兒兩個人低低的說笑著,她穿著一件半新不舊的銀紅色的裙子,頭髮梳理的整整齊齊,上面還帶著一朵小絨花,插著兩根銀簪子。
這副打扮一看就不像是幹活的,倒像是誰家的少奶奶出來玩呢!
劉氏卻不知道哪裡去了,不過她的聲音倒是時不時的從外面傳進來,看樣子是在廚房做什麼事情。
丁雲兒則坐在靠牆的位置上,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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