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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草原上,面對數千騎兵的包圍,反抗的結果,就是死得更慘!
曹華和他身後的人,都帶著幾分僥倖,希望面前這些蠻人只是想將他們充作奴隸。如果是那樣,他們還有一分希望。
不過,這一分希望,很快就泯滅了。
當他知道這些蠻人是被唐軍追討的吐谷渾殘部的時候,他心底漸漸發涼。終於有一天,這些蠻人的食糧用盡了。這個時候,曹華的那些兄弟以及周圍其他被綁在馬背上的漢人,開始一個個的消失。
‘人…肉乾糧’簡稱‘肉糧’,常年在關外行動的曹華,對於這一切,並不陌生。但當這一切發生在他身上的時候,身體的寒冷都讓他忽略,心的絕望,淹沒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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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睡了一覺,還是晚了。不過,三更有保證,這是第一更。(未完待續。
第二百三十五章 追襲(二)二更
第二百三十五章追襲(二)二更
吐谷渾殘部裡的糧食已經很少了,更沒有食糧留給這些‘肉糧’來充飢。倒是地上的雪水,每日管夠。很多人,伏在馬上死去。不過,這是大冬天,人死之後,肉不腐,到也能作食。雖然這些蠻人還是喜歡吃活食,但現在,卻不是挑剔的時候。
曹華癱軟在馬上,渾身瘦弱,已經沒有了力氣,哪怕是尋死的力氣!他等著那一天的降臨,有時候,他更希望那一天來得快一點,那對他來說,是解脫。
他忍受著飢餓,無時無刻不在死亡的陰影籠罩之下,如一根繃緊的剛繩,等待著一把鋒利的剪刀。他除了絕望,唯一有的,就是後悔,後悔當日為什麼沒有反抗,哪怕是乾脆自盡了,也好過現在被死亡的恐懼籠罩。他有些羨慕,羨慕那些已經死去的同伴。他偶爾感受到,隨著馬的顛簸,還在他胸口摩擦的香囊,這個時候,心底才會閃現一絲絲的溫暖與求生的奢望……
這一日,捆住他的繩索被剪斷,他知道,那一刻終於要來了。他的心底除了眷戀和不捨,更多的是,將要解脫的快樂。
正當他這麼想著的時候,一個蠻人粗魯的捏開他的嘴巴,拿著個碗,往他嘴裡倒著什麼。
他嘴巴無力的開合,一股溫暖混合著清淡的肉味在他嘴裡逸散開來。
肉味、是肉味,曹華眼淚從乾涸的眼底流了下來。他不知道,這些蠻人為什麼要喂他肉湯吃。他已經沒能力去多想。他那慢慢恢復了嗅覺的鼻子,貪婪聞著肉的香味。他奮力的抬起頭去,想要再喝上一口熾熱的湯汁,只是一小口,再喝像剛才一樣的一小口就足夠了。但是,蠻人已經端著碗離開,看著曹華,嘴裡還唾罵著什麼……
就當曹華靜靜的等待死亡降臨的時候,那些蠻人卻騎著馬,帶著獰笑,嗒嗒的離去。
伏允咬牙看著被他丟下的百餘個活糧,心底期望領兵的漢人,如同傳言中一樣‘仁慈’……
王二郎帶著手下的兵士追襲吐谷渾殘部,此時已經有幾天了,唐軍的大部還沒有跟上來。他望著遠方,高低起伏的山脈隱約可見。他知道,再過幾日,這些吐谷渾殘部就能進入山中的,到時候,再想抓住伏允,幾乎不可能。
“薛大哥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追過來。”王二郎想到。
兩人分兵追擊,王二郎憑著高人一等的眼力,直追向吐谷渾殘部,而薛仁貴卻走了岔路,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尋到。
如果藉助他兩人之力,一南一北,兩面鑿擊,面對這數千敗軍,未必沒有一擊之力。千軍之中,取上將首級,非是不能。不過,如果只是他一人,卻無甚把握,再加上他身後數百兄弟的生死顧慮,讓王二郎放棄了冒險。
他騎著一匹已經不甚健壯的黑馬,揹著一杆銀槍,一隻手摩挲著腰間的葫蘆。葫蘆上刻著‘辟穀’二字——若非這辟穀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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