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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霆？”杜涼吃驚地看著他，伸出手想去碰碰他，卻林霆一把用力地煽在了臉上：“你混蛋！”

杜涼被他打呆了，愣愣地坐在一旁，看著他氣憤地跑掉，臉上還有沒幹的淚水。

伸手輕輕碰了一下被打的臉，很疼，嘴裡也有濃濃的鐵鏽味，估計是被咬出血了，杜涼無奈地苦笑，索性用力地躺在雪地上，看著眼前美麗的風景，眼裡一片寂靜。

林霆和杜涼的這個小插曲是發生在年二十八那天，這天看似很平靜，卻也發生了很多不小的事，杜涼來鎮裡，林霆變相失戀，顧霖高燒不退，還有，還有什麼呢？

顧辛站在陰影裡，看著眼前還是一成不變的房子，和周圍熟悉的景色，忍不住深深撥出一口氣，終於還是回來了。

迎面走來了一個和家裡關係很好的鄰居，看到他站在門口，驚訝地叫出聲，顧辛禮貌地對他打招呼，互相客套了幾句，那人便笑著走開了，周圍又恢復了夜裡的寧靜，只有雪花簌簌飄落得聲音。

慕青今天說他爸媽沒在家裡，屋裡只有顧霖一個人，他想今天或許就是誤會解開的好時機了，輕笑著搖了搖頭，他抬手推開房門。

客廳的燈沒開啟，屋裡很安靜，只有顧霖的臥室亮著燈，他輕輕地推開臥室門，裡面卻一個人都沒有。

顧辛有點驚訝，進屋看了看，被窩還是有溫度的，應該是剛出去沒多久，房間裡充斥著顧霖的味道，他深吸一口氣，搖搖頭走出屋子。

隔壁的房間卻在這時傳出了聲音，很小的聲音，像是生病的人發出的微弱的喘息聲，他愣了一下，聲音是從他的房間傳出來的。

顧辛走過去，慢慢推開他房間的門，屋裡很黑，厚重的窗簾也被拉上，只能隱約地看見床上微微伏動的人影。

“小霖。”他輕輕開口，慢慢地靠近床鋪，卻感到床上的人猛地抽了一口冷氣。

就這樣靜默了一會，顧霖有點嘶啞的聲音才傳過來：“出去！”

“小霖……”顧辛又走近了一步，伸手開啟床頭的燈，顧霖果然躺在他的床上，穿著單薄的睡衣側身蜷在他平時睡的地方，手還在睡褲裡面沒有拿出來，看著他的眼睛灰敗異常。

顧辛沉默著看著他不說話，顧霖冷笑出聲，當著他的面拿出帶有白色液體的手隨便用紙巾擦了擦，然後站起來，微仰著頭看他：“看夠了沒有，怎麼樣，這樣的我很髒，對不對？”

顧辛沒有說話，伸手想去碰碰他的臉，顧霖卻退後一步躲開他：“爸媽今天不在，我要去睡了，弄髒你的床不好意思，等他們明天回來再給你開歡迎會吧，晚安。”說完就要轉身離開。

“顧霖！”顧辛攔住他，看他一臉冷淡的樣子心痛得幾乎快沒感覺，忍不住把他一把用力地摟在懷裡，少年的身體卻單薄得讓他想要流淚，這半年裡，他到底是怎麼過的，這麼瘦的身子……

“放開。”顧霖的聲音有點發抖，伸手去推抱著他的顧辛，卻忽然被他一下子打橫抱起來扔到床上。

“啊！”他驚叫一聲，瞪著眼睛看顧辛：“你幹嘛！”說著就想坐起來，顧辛直接把他壓在床上，按緊他用力掙扎的手，湊近他蒼白的臉，顧霖驚惶的眼睛裡倒映出他滿是愧疚的臉。

顧霖冷笑著看著他：“你又要重複上一次的事嗎？”

“小霖……”顧辛聲音發顫，他把頭低下來埋進他的頸窩裡，深深呼吸著只屬於他自己的味道。

“顧辛。”顧霖不再掙扎，抬頭看著天花板：“你到底想要幹什麼？”他的聲音太過無奈，就像是對一切都沒有留戀的絕望。

顧辛抬起頭，看著他安靜的眼神，低下頭親吻他有點蒼白的嘴唇，細細地舔溼他乾燥的唇瓣。

在做這一切時，他一直都靜靜地看著顧霖，看他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