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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俱被他如仙如神般蕭聲,吹得如痴如醉,一個個心神隨著旋律邀遊縱橫。述一越吹越起起勁,在急快的韻律裡,像是那英勇騎士對那美麗的女子,述出他是如何如何的愛慕著她,願為她犧牲一切!一切!甚至生命。
這也正是陸達一的心聲啊!陸述一終於像作了英勇騎士,用蕭音,向王慧君表達出自己情感。
陸述—一曲終了,郝顏地收起白玉蕭,因他知道王慧君聰慧異常,必定能瞭解他那一曲中,說出了什麼意思。
王慧君恍如置身仙境般醒轉,臉上帶著似悲似喜表情,喜的是居然陸述一能吹出如此高妙的仙音。悲的是——那只有她曉得了。
“音有妙面難賞,曲有高又寡和,陸大哥,你吹得真好啊!”王慧君冷冷讚道。仍繼續梳洗秀髮,不再言語。
述—一顆心沉下去了,連他自己也不知沉到了多深,王慧君的冷冷讚美不正是等於說:
“我不愛你。”這不是完全絕望了?
義秋對音韻不太瞭解,也不明瞭陸達一已向王慧君示過愛意。發聲讚道:“大哥,吹得真妙,小弟雖對音律一竊不通,也能聽出內中包含有深意,但我卻解釋不出,大哥你能告訴我其中有啥意思嗎?”
陸述一早心灰意懶,苦笑地搖搖頭,義秋看到他頹喪模樣,於是求助似地看著王慧君。
哈!巧不巧!王慧君也正睜著秀目,臉紅紅地瞪著義秋,好似責怪義秋的不知趣。
義秋碰一鼻子灰,但他天性豁達,自打個哈哈下臺收場。
一宿無話,第二天一切又回覆正常。只是陸述一與王慧君之間,更形冷淡,終日難得談上一句。
述一心情沉重,整日神思恍惚,拿著蕭欲吹還罷。義秋也看出陸述一有些失常,關切地問道:“大哥,有地方不舒服嗎?到耳室內去想息一下可好?”
陸述一從種種跡象看來,義秋與慧君已深深墜人情網。不但自己愛情形將落空,況且情敵是義薄雲天,親逾骨肉的拜弟。
要知陸述一長居武當山上,師兄弟、師傅輩們都是些道士,平日難得言笑。下山後碰上義秋這樣知己同齡伴侶,怎不會對他友愛有加。
陸述一勉強作出個微笑,說道.“秋弟,咱們將王姑娘送返家後,聯袂至江湖上闖蕩個痛快可好?”
義秋直爽地答應焉,而述一也似乎有能將他們拆開一時,稍稍有些報復性的快感。
第二日已到達王慧君的故居,王慧君家除了少數親人外,也別無家產。陸述一待埋葬了王惠亭後,即催著義秋速上道。
王慧君深知述一尚有些恨自己的心意,也不加挽留,只殷殷叮囑他倆遊俠倦後,再至豐城來看她,義秋雖然生性豪放,也互道珍重,灑淚而別。
晃眼兩易寒暑,自述一與義秋別後,每日惹君都倚於窗檻上盼望他們歸來。當然這個盼望,絕大部分是站在義秋份上。
果然有一天,陸述一與古義秋翩翩歸來,並且古義秋娶了慧君,將她接至關外古氏牧場安居下來。
原來在這兩年中,述一與義秋雖在江湖中揚起萬兒。被道上美稱為“二神”,但是兩人心情都很沉重。
義秋眷戀那溫柔的慧君,而陸一卻深深漸愧於對義秋付出的自私表現。
終於有一日,陸述一忍不住,反而催促義秋速返豐城,與慧君締結良緣。而他自己,待人秋與慧君成婚後,懷著破碎情懷,飄然回山,割發出家,法號“慧真子”。
在這段時期裡,當然義秋與慧君是幸福已極,第二年就產下了古濮,又隔三年生下了古強。
再說述一呢,卻長居深山,對自己曾經向義秋付以的自私,深自仟悔。六年後他下山,來至關外,接走古濮,在經南山上傳藝八年,算是對義秋的補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