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第3/5 頁)
法煉製的、直接毀滅靈魂的毒質。
|…書…|是的,他必須要殺了那孩子。這是他的工作。他曾經向僱主承諾他將完成任務,而類似的任務他已經完成無數次了。他並非在殺人,他在心裡說服自己。在行刺這件工作上並不存在人,只存在目標和障礙。他不是在殺一個人,而是達到一個目標,或者除去一個障礙。但是此時此刻他卻清楚這個藉口的脆弱和蒼白。他心中的某個東西正在動搖。
|…網…|但塞文已經收過訂金,也已經得到了尾金的承諾。為了名譽,或者為了財富,他都必須這麼做。必須準確地把劍刺進敵人的心臟。是和目標相處太久所以產生感情了嗎?他低聲問自己。得到的答案是否定的。他怎麼可能犯這種錯誤呢?他是塞文,“劍刃”塞文。諸國度中最優秀、最狡猾、最殘忍無情的刺客之一。
塞文看著自己的劍。光滑明亮如鏡的劍身上反射出他的臉。一張平靜的臉,五官明晰卻沒有任何值得特別注意之處——除了那雙眼睛,那眼睛中閃現的厲芒曾經讓無數人膽寒。殺人對如今的他來說已經毫無感覺。雖然他依然記得第一次的震撼:恐怖和劇烈的嘔吐。
殺了他!一個聲音在塞文心頭高喊著,狂叫著,享有盛名的“劍刃”塞文不會在今天失敗。在那孩子出來的時候,在那孩子尚被水汽燻得迷糊還沒有清醒過來的時候,在那孩子還沒有看清楚四周一切的時候,殺了他。死亡本來就是人類不可避免的結局,將這個結局提早並不算是一個錯誤!
塞文慢慢地舉起劍,隨意耍了幾個劍花。他已經知道自己要怎麼做了一一不會有任何痛苦地結束一切。但他會記住這個孩子的,也許,僅僅是也許,一輩子都記得。
水聲已經消逝。塞文站了起來,握緊他的劍。他等待的時間來了。
殺手的耳朵曾經受過嚴格的考驗。他可以在寂靜的夜晚,在喧鬧的集市,或者在空曠的原野追蹤每一個可疑的空氣振動,即使在這個心緒不寧的時刻,他仍然清楚地聽到被刻意隱藏的細碎的腳步聲。那是兩個人從通道一側快速走來。而另外來自窗外的聲音則是磚牆和鞋底摩擦造成的。
這樣的聲音可不是來自進澡堂洗澡的客人。
黑影從窗外躍進的時候,塞文幾乎是不假思索地一劍迎上去。他沒有刺中,因為他的敵人比他預想的更狡猾。那個從窗外跳進來的人雙腳鉤著繩子,讓自己的身體得以懸浮在半空。等塞文第一擊揮空之後,他才趁勢撲下,兩把銀色的匕首閃著懾人的寒光。
塞文閃過這一擊,他的長劍形成一道皎潔的弧形擋下匕首。他的第二個機會來了。在對方落地未穩的時候,他起身向前,一劍砍向對方的肩頭。他的敵人並不恥於有效率的後退——伴隨著一次不光彩卻有效地翻滾。他閃過了塞文的攻擊。
塞文繼續進逼,這次把對手逼到死角。他斬向敵人中段,在中途猛地停下,接著將先前的假動作轉化為從左側猛力下劈。如果不是耳朵傳來的警訊的話,那麼塞文這一劍就可以大獲全勝——同時送掉自己的性命。塞文急速後退,一根箭矢在他耳邊擦過。
敵人的另外兩個幫手趕到,其中之一端著小型十字弓。不過那弓只有一根箭。
塞文毫不意外。在羅莫同意他獨自帶著羅賓離開的時候,塞文就預見到會有這種事情發生。那個魔法師不會老實地待在那裡等待湯馬士的。塞文向後退去,以免受到前後夾攻。三個刺客則彼此交換了一個眼神,兩個逼近他,另外一個則直接衝進浴室。那兩個逼近他的殺手以小心翼翼的姿態緩慢靠近。他們的目標不是塞文,而是還在浴室裡的羅賓。這兩個人只要拖住塞文,好給第三個人提供機會。
讓他們動手,反正不管最後動手的是誰,目標達到就可以了。一個聲音在塞文耳邊低語著。其實這三個人根本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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