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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哥……”花閒抬起頭,看著眼前以為自己猶在夢中的顔子君,淚流滿面。
�淚水沾溼兩腮,滴滴落在顔子君的臉上。
�感覺到臉上的溼意,顔子君伸手摸自己的臉。
�在夢裡也會流眼淚麼?
�嗯?旁邊軟綿綿的,是什麼?
�顔子君猛地睜開了眼睛,見身前依偎著一個人。他猛地起身推開花閒,身子隨之退後數米,“你,你是誰?怎麼在我床上?”
�“……”
�“你別哭啊!你不是獨孤吧?不是就好,不是就好。”
�“不是獨孤,是別的人就好了麼?”
�“啊,不是,是誰也不好。你快點離開我的房間!”顔子君閉上眼睛,不再去看。
�室內光線還很暗,顔子君伸手摸向枕邊。噯?不對啊,床頭的火摺子去哪裡了?再摸,還是沒有。顔子君低頭看了一眼,不對,這不是軍營的小屋?是家中?
�“哇……九哥,九哥燒壞了,果然不認得閒兒了。”花閒哭的那叫一個悲催。花閒的哭聲打斷了顔子君的疑慮。他心中猛地一個輕顫。這聲音,是閒兒的?
他放棄了尋找火摺子,長臂一伸,花閒便被他摟在了懷裡。
“寶寶,九哥不好,夢裡都在欺負你。寶寶不哭,乖寶寶。”顔子君輕拍著花閒的後背,好一個哄勸,結果這一勸倒好,花閒哭的更是一發而不可收。
�“咚咚咚!”門外傳來急切的敲門聲。
�花閒掙脫了顔子君的摟抱,撲通跳下床,開啟了門,語帶哭腔對著門外一陣訴苦:“阿爹,九哥不認得我了。”
�顔子君感覺到懷中一空,心裡頓感失落。見到房門開啟,晨曦透過門穿進室內,光線明亮了些。阿爹身前那個嬌小的身影,閒兒?
�顔子君一個怔愣,忽然手腳並用,撲通一聲,自床上摔了下來。
�疼。
�疼?這不是夢麼?
�“閒兒?是你麼?”
�“九哥,你又認得我了?”
�“從別後,憶相逢,幾回魂夢與君同。今宵剩把銀釭照,猶恐相逢是夢中。”
�顏鴻祥看著地上哭的亂七八糟語無倫次的一個大孩子和一個半大孩子,搖搖頭,轉身關了門,走了。
�
�“嗯,九哥,我透不過來氣了。你要謀殺親親孃子不成?”
�“這是懲罰,誰讓你剛才不告訴本相公不是在做夢?”
�“做夢不做夢,你自己會不知道?”
�“我就是不知道。”
�“九哥,這才一年不見,你怎的就這般賴皮了?”
�“跟你學的唄!”
�“我什麼時候連夢和現實都分不清楚了。”
�“想你想的,那還不是怪你?”
�“九哥,你好肉麻。”
�“那娘子你不喜歡麼?”
�“喜歡。”
�“喜歡那就更肉麻一點。”
�“啊!九哥,你怎麼咬人?”
�“跟你學的。”
�“又跟我學的?”
�“對啊,你幾個月大的時候就會咬我了。”
�“你真記仇。”
�“我更記得你。”
�“九哥,你有沒有被人佔便宜?”
�“被誰?”
�“別的女人,或者女孩子,或者小孩子,或者……”
�“或者什麼?”
�“或者男人。”
�“沒有。絕對沒有。百分百沒有。”顔子君心下一跳,手卻是更緊的將花閒抱住。
�“沒有你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