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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魚兒看著很頑劣,倒是很孝敬父母,一路上小心的攙扶著陳彧,鄭重的朝他娘點了點頭。
再次到了裡屋,陳彧身體大概真是吃不消站著,斜靠在躺椅上,小魚兒就蹲在他身邊,給他捶腿端茶。
「小魚你給哥哥姐姐也上茶,爹爹和他們有話要說,記得出去的時候和你娘說,不要在外頭聽著裡,湯要糊了。」
小魚兒還記著娘親交代的話,不敢真的出去,倚在陳彧的身邊就是不肯走。後來還是被陳彧說重了一句,才依依不捨的走了出去。
「讓兩位見笑了,家裡內子沒見過什麼世面,要是有什麼對不住的地方還望擔待。」
陳彧看著很久沒有出過家門,但是談吐和氣質與他的外表很是不搭,若是光聽他說話,或許還會以為是個秀才郎。
衛寒聲大致的說了來意,陳彧陷入了沉默,「抱歉,我一開始不知道你們是為了這件事來的,但是答案怕是要讓你們失望了。」
夏雪芽疑惑的看著他,「我們既然來了,肯定是瞭解清楚了才會冒失拜訪的,不知此話從何而說?」
陳彧回望了他們一眼,「我並沒有否認之前那句話,你們說的沒錯我確實是改過姓氏,我的先祖正是你們口中之人。但是你們會為了我先祖而尋來,說明你們的意圖已經很明顯了。但是那件事你們必然不會得到一個滿意的答案。」「這又是為何?」
衛寒聲從進屋起就一直沒有說過話,他一直都在觀察陳彧,他想知道他到底是說真話還是假話。
「先祖已經不在了,能夠繼承一脈的人只有我一個,但是你看我的樣子。不過是個等死的廢人,連這方小院都出不去,又何提什麼出海了?」
夏雪芽的心一下子就沉了下去,他說的對,這個結果其實他們心裡都有數了,只是還是不甘心還是想要親口聽到對方說不可能,才肯放棄。
衛寒聲就坐在邊上,夏雪芽的變化都在他的眼底,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掌,輕笑了一聲抬頭看了陳彧一眼,「你說謊。」
夏雪芽還以為自己聽錯了,疑惑的看著衛寒聲,「你說什麼呢?之前你不是還和我說,不行就再找別的辦法,陳先生已經如此,難道還有什麼是可以說謊的嗎?」
衛寒聲還是搖了搖頭,「我說的不是這個說謊,而是他故意的引導我們想歪。
之前那位大嫂不是說過,她與丈夫同姓,都是姓劉。這麼仔細的想起來其實不然,真正的應該是他姓劉,而剛剛那位才是姓陳。」
夏雪芽一點就透,難怪衛寒聲說那個女人有問題,原來問題在這裡。而且先入為主的想法讓他們認為,方向感強的船伕應該是個男人,卻萬萬沒有想到,其實到了這一代只剩了一女子。
這就難怪他們說她換了姓,其實根本就沒有換,只是跟了夫姓。
陳彧的眼裡閃過一絲的詫異,大概是沒有想到他們竟然會發現,「我聽不懂你們在說些什麼,我就是陳家的後人,我現在的模樣你們已經看到了,難道還準備要逼著我們出海不成?」
他說到這裡,衛寒聲突地大笑了起來,從椅子上站起走到了陳彧的身前,一把搶過他的柺杖。
「你根本從一開始就是裝的,什麼身體不適,你應該是天生有些跛足,所以習慣性的右腳輕左腳重,還有我起疑的一點,你的娘子說你是殺魚的,你身上卻一點魚味都沒有。而最重要的則是,你說話的神情太不像了。」
陳彧這回是真的有些憋不住了,柺杖被人搶走,站在那裡一時不知道是該倒地還是該如何。
大概是實在是演不下去了,只能放棄了走著坐到了一邊,「你能看出這些倒是不奇怪,只是我很奇怪一點,就是你是從什麼神情看出我是作假的。」
衛寒聲笑著看著夏雪芽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