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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時,他們曾隨王上參與御獵,兩人同時朝同一只鹿射出箭,鹿中矢倒地,二人皆稱為其射中,爭辯不休,後證實是勃烈所射,因其箭翎與眾不同,可想而知完顏鄂如何不甘願。結果,當他們為了追另一頭鹿衝進森林時,勃烈差點被箭射中,禍首當然是完顏鄂,孰料禍首毫無悔意地辯道:以為射的是一頭鹿。勃烈氣不過,忍不住衝向前和他打了一架,勃烈武藝本來就優,幾成一面倒,若非王上親自喝止,完顏鄂恐怕會死得很難看,當兩人分開時,他眼中流露出對勃烈的恐懼和強烈的怨恨。
那場架,讓兩兄弟結上樑子,形同陌路,甚少出現在同一個場合——除了王上的邀宴外,雖不明爭,暗鬥倒不少,勃烈都能輕易應付,後勃烈因不滿玉上處理政事的手段,減少進出宮廷,相反,完顏鄂便常伴王上左右,討其歡心,讓自己成為比太子更得王上信任的兒子。
可即使如此,朝野仍認為三王子勃烈的才能優於其它王子,甚至王上也是如此認為。因此有人傳言,王上欲廢太子改立勃烈,對此,以勃烈那自負和自信的個性,若是王上要改立他為太子,他是一點都不介意,只不過他不喜逢迎拍馬,汲汲營取,他堅信,有能者必可取無能者而代之……
這樣的態度教人又敬又恨又懼,而對王位有強烈企圖卻不得賞識的二王子而言,簡直是最大的打擊和羞辱。
這次南下,屢遭不明黑衣人的襲擊暗殺,多是出自二王子之令。
完顏鄂帶進來的人居然可以讓王上如此言聽計從,那不意味著……
這時房中突然傳來了淒厲的尖叫,勃烈差點沒心神俱裂,立刻衝進房間,楊玄緊跟其後。“出了什麼事?”
依依滿臉驚懼地抱被呆坐在床上,在看到勃烈時,立刻伸出手。“烈……”
他將她擁進懷中,心疼地說道:“怎麼了,又作噩夢?!”
她在他懷中點點頭,其它兩人見沒事,便退了出去。
“不是跟你說別理那個聲音,你現在有我啊!”他低聲說道,抱著地輕輕搖晃。
“不是這個夢……”依依緊緊抓住他,全身仍在發抖。“是你……我夢到你躺在血泊中……好多、好多的血……”地狂亂地說道。
勃烈心一緊。“噓!噓!沒事,別胡思亂想,你大概是太累了,才會亂作夢,瞧!我現在不是好好在你面前。”
真的只是胡思亂想嗎?喝了一杯熱水後,慌亂的心漸漸平靜下來,這才發現到勃烈的改變。“你——怎麼做這樣的打扮?”她吃驚地問道。
勃烈已將頭髮編成辮垂於肩,頂上則用金冠豎著,耳垂掛著一個大金環,仍穿著一身白衣,腰間則繫著黑褐色的皮帶,這樣的妝扮,讓他少了斯文,卻多了一份野蠻和不羈,力量更形於外。
楊玄曾對她說過,勃烈有著王者之尊的外號——“海東青”,此時她可徹底明白意思了。
勃烈拉拉辮子笑道:“這才是我原來慣穿的衣服,你也得要稍微做一下改變,在上京,羅哩羅嗦的人一大堆,而且很多都跟我有親戚關係,目前除了我父王喜歡做漢人的打扮,其它人還是喜歡原來的女真服。”他拉開門對外面的人吩咐了一下。
“飯菜送來了!”店小二端上飯餚,為了不引人注目,他們一直是在房間裡用餐。
除了一、兩樣青菜,就是兩大碗半生的白米飯,及一碗略帶有腥味的咖啡色凝塊物,一大盤的蔥韭還有一碗醃漬大豆。
不知怎地,依依一聞到那蔥韭味就湧起一股反胃,她微微地拉開距離。“這是——要我們自己再煮一次嗎?”她看那米半熟半生,委實難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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