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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僅僅是找女朋友?鄧一群站了起來,陪著笑,什麼也不說。她肯定也感覺不好說別的什麼,怕刺傷他。說女朋友僅僅是一個幌子。我操!我不需要她這樣,她知道我真正在乎的是什麼東西。我在她眼裡算什麼?一個失敗者?一個可憐蟲?
鄧一群那天晚上喝得大醉,但他沒有失態說胡話。很多人在酒後說一些不該說的話,而鄧一群他喝醉酒從不說醉話。他能把自己隱藏得很好。
葛素芹走了,回老家去了。她老家的一個弟弟外出打工,在一個建築工地上,一條胳膊被機器鉸斷了,成了一個廢人。在農村要是一個勞力成了廢人,那他的一生可就毀了。
鄧一群想起葛素芹走的時候幾乎哭成了一個淚人,他問她還回不回來,她說她也說不好,儘管她想回來,但是可能性已經很小了。她的根在鄉下。看著她那個悲傷而可憐的樣子,鄧一群突然發現她的眉眼中,有些神情像他的妹妹,可愛的妹妹。想起這麼長時間的恩恩愛愛,鄧一群也不由掉出淚來。葛素芹看他流了淚,也就止住了。
第89節:第七章(2)
“你以後還會想到我嗎?”她問。
“傻瓜,這還用問嗎?”
“你愛你女朋友嗎?”她問。
他想了一想,說:“愛,也愛。但我最愛你。你知道的。”
她低著頭,咬著嘴唇,說:“我好羨慕她。我知道我配不上你。我就是做了一個夢,一個美麗的夢。”
鄧一群說:“你後悔了?”
“不,我不後悔。一個人有一次真正的愛就夠了。”她眼睛望著遠處。美麗的城市就在眼前,而她馬上就要離開了。她要回到鄉下去。“你會幸福的。”她說。
這是她的祝福,鄧一群想。
“我……對不起。”
“別這麼說。”她說,“我知道你的心思。”
鄧一群內心裡覺得自己真是卑鄙透了。
“你將來還能想著我就行。”
“回去以後給我寫信,好嗎?”
她淚又流了出來,默默地點點頭。
“不要哭了。”他說。心裡想,她這一走,他真的就輕鬆了。
“不要恨我。”他說。
“不會的,真的,你放心。”她說。
他拿出一千塊錢,讓她帶回去,她卻怎麼也不收。鄧一群倒是希望她能收下。收下他就能安心了,而她這樣,倒讓他感覺欠了她一筆不大不小的債。他把她送上了長途汽車,看著車子開動。在汽車出站的剎那,他看到她從車窗探出頭來,臉上全是淚,就像是水洗的一樣。
就在新年後不久,鄧一群第一次去了肖如玉家,拜見她的父母。根據肖如玉的安排,他特意選在晚飯後那段時間。那天他下了班就在機關食堂裡吃了飯,看看天色已經黑了,就到辦公樓下面的商場裡轉了轉,想買點東西。新女婿上門,斷不能空手的。但面對那琳琅滿目的商品,他不知買什麼是好。猶豫了半天,終於決定拎上兩罐雀巢咖啡,然後坐上了一輛出租。
外面天寒地凍。
路上不好走,到處都是積雪。路面已經結冰了,車輪駛過時只聽得一片嘎嘎嘎嘎的碎冰片的聲響。車裡打了空調,很暖和。司機是個中年瘦男人,一路不停地用陵州髒話咒罵著路面,咒罵著天氣,咒罵著生意。他對現實生活充滿了抱怨,抱怨這抱怨那,對所有的一切都不滿。鄧一群心想:這真像人們說的,一邊吃肉,一邊罵娘了。在這個社會,計程車司機應該算是高收入人群。不聽這話倒還好,一聽這話,瘦子叫得更兇了,說他要交這樣費那樣費。鄧一群也搞不明白什麼費什麼費,但算一算可能確實也不低。
街燈都已經亮了起來,快到聖誕了,街燈紅紅綠綠,很是好看。這些年,西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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