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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地抓住啊!”鄧一群說。
小倪說:“她對我初步印象是很好的,估計成功的把握還是比較大的。”
他們聊了一會,小倪突然問:“噯,你現在怎麼樣了?”
鄧一群說:“我?沒有情況。”
“到年齡了,要抓緊啊。”小倪說。
鄧一群長吐一口氣,說:“一時沒有合適的。這要等緣分吧。”
小倪用不屑的口氣說:“什麼緣分啊,緣分就是合適,就是般配。”他定了定語氣又說:“一群,你的要求也不要太高啊,找女朋友並不是上市場買件貨物。漂亮的女人在這個城市裡很多,但她們一個個心氣高得不得了,她們要找的都不是我們這種坐機關的,而是那些有錢人。這年頭錢真是太重要了。他媽的。”
鄧一群想到晚上的失落,忽然沒有了再討論的興致,說:“睡覺吧。”
小倪感覺他心裡可能有點不痛快,就不再吱聲了。
熄燈。
後來小倪睡著了,可鄧一群卻一點睡意也沒有。他想他編造這樣的謊言真是毫不費力,可在編造之後,他內心卻感到格外的空虛。他躺在黑暗裡想著心事。這樣失眠的夜晚對他並不鮮見。他在生活裡總是感到有一種陰影籠罩著他。雖然他是幸運的,後來考上了大學,而且現在還在省級機關裡工作,但他的內心卻是壓抑的。他身上被打上了農村的烙印——在骨子裡他仍然是個農民。
田小悅雖然從來沒有在話語上表示過小瞧他,但她這次失約卻是最好的證明。她這樣做真是太過分了,根本就沒有把他放在眼裡。想到這裡的時候,他愈發難以入睡了。她表面上那麼客氣,但心裡肯定對他有很多看法。他想他不能再輕看她,在今後要對她還以顏色。他媽的!他真恨她,恨她到骨子裡啦。
我一定要努力,爭取出人頭地。只有自己強大了,才會得到別人的尊重。只有自己強大了,才能報復像田小悅這樣的女人。然而,虞老死了,他唯一可能依靠的靠山沒有了,他怎樣才能上去呢?
鄧一群夜不能寐。
第44節:第四章(1)
第 四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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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就這樣一天一天地過去。
鄧一群總體感覺很平靜。機關工作就是這樣,他慢慢變得有點習以為常了。鄧一群知道,隨著自己年齡的增長和在機關工作閱歷的延長以及生活的豐厚積累,他會變得越來越成熟。
在與上下級的交道中,他學會了怎樣比較妥當地處理一些問題和進行恰當的應付。他很謹慎,一點很微小的事情,也儘量把它解決好,贏得領導和同事的信任。他要求自己絕對不能把事情辦壞,如果辦壞,也一定要表現出自己已經盡了很大力氣,而根本原因並不出在他的身上。他學會了什麼時候講究原則,什麼時候又要運用變通。該剛則剛,該柔則柔。領導和同事都看到他越來越會“來事”了。他很注意學習,學習一切對他有用的東西。
六七十年代的那種讓人不寒而慄的政治運動早已成為歷史,這時的老百姓已經可以自由地表達自己的思想。處室裡的那些同事們經常會在一起大罵世風日下,大罵在市場條件下道德的喪失與沉淪,大罵腐敗。“有權不用,過期作廢”,這是一句廣泛流傳於民間的諺語。人們有一種對權力不無濫用的神往和無奈。
鄧一群從報紙裡讀到中國現階段的改革,已是泥沙俱下。部分南方城市的種種經濟、社會現象更是讓一些人產生了“今不如昔”的感覺。尤其是一些失了勢的老幹部嘆說:“辛辛苦苦幾十年,一夜回到解放前。”他們想不通。鄧一群當然也有牢騷。每個人都有牢騷。但是鄧一群的真正本領卻是從不在辦公室裡發牢騷,最多隻是回到宿舍的時候和室友小倪說一說,圖個心裡痛快。他知道在辦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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