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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如玉從來也不,他也不敢提。他有了責任,就要在她面前也表現出一部分犧牲。
但這種犧牲卻是被逼的。
金小姐很漂亮。所有的小姐都漂亮。漂亮是她們的本錢。只有漂亮才能賣出好價錢。這是市場規律。她會按摩嗎?不,至少不是正規意義上的按摩。她們都是色情的寵物。她們就是婊子。小姐是婊子的代名詞。在這個城市裡,現在小姐越來越多了,多得讓人司空見慣。沒有小姐的城市是不正常的,由於小姐的存在,客觀上帶動了各種其他消費。前些時候,鄧一群記得看過一張報紙,上面說南方某省份正考慮對小姐納稅。稅務局長說:考慮到國有稅收的大量流失,應該讓她們納稅。她們是高收入人群。但是他同時又說,對她們徵稅,是指她們客觀的實際陪酒陪唱收入,並不意味著承認她們賣淫的合法地位。
她真漂亮。她的眼睛就像一汪深不可測的潭水,那裡面閃著光,閃著火,就像一輪滿月倒映在潭面上。那眼中情分外誘人。鄧一群這回知道了什麼叫作眼睛會說話。金小姐的這雙眼睛就會說話,她那麼看你一下,勝過千言萬語。她為什麼這樣看著我?他在心裡問自己。她是想和他來那麼一下。她對自己肯定是有好感的。她也是人哪!她們與我們本質上並沒有什麼不同,只是她們掙錢的方式不一,生活方式不一。必須承認她們也是一種勞動。他想。
鄧一群想起自己剛工作的時候,第一次去領工資。那種感覺特別地新鮮。這種新鮮的感覺可能是每一個剛參加工作的人都會有的。但他在感受新鮮的同時,卻想不到得到工資是這樣地容易。遠比農民或者工人更容易。我並沒有直接創造價值。他想。這也是階級的不同啊!
第139節:第十章(7)
她的笑很迷人。她穿了一套緊身衣服,把胸前的乳房勾勒得很清晰。看得出來,它們很結實(其實這是一種想象)。下身是一件虎紋皮裙,顯得她的臀部那麼渾圓性感。他聞到她有一種香水味。他喜歡香水,任何時候都喜歡。香水激發他的性想象,刺激他的慾望。其實她很可惜,這樣漂亮,幹什麼不好呢。
“你為什麼到髮廊裡幹?”他問。
她笑著看著他,說:“在家無聊唄,不如出來掙錢。”
“你父母同意嗎?”
她撇了一下嘴,說:“我不能依靠他們。我們那個地方很窮的……”
“你要是按摩,那些客人規矩嗎?”
她笑起來,說:“個個都比你規矩。”
鄧一群受了引誘。她這是在鼓勵他呀。他坐起來,抱住她。她哧哧地笑起來,說:“不要嘛。”他聞到她的香味,說:“你真漂亮。”她用臉在他臉上蹭著,說:“哄我。”鄧一群說:“不哄,是真的。”她說:“你是一個很不錯的男人,你一來我就注意上你了。”他心花怒放,心裡說逢場作戲吧,一把握住她的乳房,說:“要我做你的老公嗎?”她又笑起來,說:“我沒有福啊。你老婆在家等你呢。”鄧一群情緒上來了,就想不顧一切,說:“這裡安全嗎?我們做愛吧。”
“老闆可沒說讓我這樣。”金小姐用手推他,卻推不開,只好讓他的手進入了她的內衣。好一會,她感覺他夠了,說:“出來吧。”他說:“不,讓我做吧。”這種感覺很久沒有了。自從結婚後,他對肖如玉是忠誠的。她對他呢?忠誠嗎?他不能肯定。至少有一點可以肯定,她有很多要好的男性朋友,一直讓他如鯁在喉。以他個人的理解,男女之間不可能有很好的朋友關係,要麼是泛泛之交,要麼就是上床。精神上的友好(戀愛)是不存在的。
“不行。”她說。
“我會付錢的。”他說。
她站起來,說:“我說不行就不行。”
鄧一群正要撲過去,聽得外面劉正紅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