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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在鄉下生活過一天。而這樣的人,註定會用有色眼鏡看農村。農村在她的印象裡是與貧窮、愚昧、落後聯絡在一起的。事實上她用這樣的眼光看也並不為過,鄧一群想。十年前的農村就是這個樣子,現在稍稍好了點,但變化也並不是特別地明顯。像他這樣,從小就生活在農村的人都不熱愛農村,還能指望別人對農村有什麼好感,那是不可能的。有一次,她也異想天開地對他說,她很喜愛農村,她幻想有一天能在農村蓋一個房子,然後種點菜、種點花。鄧一群聽了就笑。她以為農村是什麼?是一個世外桃源?
說到底,肖如玉對農村的想法和田小悅是基本一致的。他想。她們是一類人,儘管她們的經歷並不完全相同,但她們同樣不瞭解農村。
鄧一群那天晚上對她說了很多動聽的話,不斷地說自己怎麼怎麼愛她。但她好像對他的話並不相信,問他愛她什麼,他說是愛她的一切,他甚至說她是漂亮的。但她自己是清楚的,她從不認為自己是個漂亮的姑娘。美妙的言語讓人動情,他們那天還雙雙說了自己的過去。“我過去連一次戀愛都沒有談過。”鄧一群為了取悅她,這樣說。肖如玉說:“不會吧。在學校也沒有談過?”鄧一群想到了王芳芳。現在鄧一群看出來了,王芳芳是個性格有點與眾不同的姑娘。她過去愛過他嗎?他想她愛他的時候應該是真心的,但她一旦離去的時候,就把什麼都拋開了。儘管現在的鄧一群自己對自己有一種滿足感,但對她而言,她可能並不後悔,或者,她現在已經把自己的後悔轉化成了對他的恨。
愛一旦失去,沉默就成了她最大的權利。
她對他不作任何應答,這就讓他的成功感消失了不少。
鄧一群當然矢口否認他在大學裡的戀情。
“你過去談過嗎?”他這樣問肖如玉。
肖如玉看著他,笑一笑,說:“沒有。”但她可能又不想把自己說得太清白。清白的人是可疑的。就又補充說:“這要看怎麼說。沒有正經談過。過去都是別人介紹,就像這次一樣。沒有深入地談過。”
騙子!騙子!鄧一群在心裡說。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她過去一定談過,而且肯定還非常深入,深入到讓男友的性具插到她的體內。她一定早就不是純潔的了。但他卻必須接受她。他當然也可以不接受她。但她卻可能是他不多的一次機會。失去她就不會讓他再有同樣的選擇。但他也是騙子。他們是一對騙子。彼此彼此。沒有什麼可以抱怨的。
第86節:第六章(16)
婚姻和愛情是兩回事,他想。他現在面對的是婚姻,而不是愛情!
那個晚上,肖如玉早早地走了,她怕回去太晚,父母會責怪她。臨走的時候,肖如玉說:她本人沒有什麼意見,是願意和他相處的,但他還沒有過她父母那一關,而她父母哥姐們才是真正能決定她婚姻的人,自然他們的要求相應也就嚴格得多。
鄧一群這次倒沒有緊張,相反他心裡慢慢地覺得篤定起來。只要她願意,他自然不必在乎她的父母和哥哥姐姐。他相信自己能過關。
肖如玉一走,讓鄧一群鬆了一口氣,因為他知道下了班的葛素芹會來找他。葛素芹還不知道他在談朋友,然而他現在要不要把自己的事情告訴她呢?
這是一個問題。
一個面臨著的不可迴避的問題。
到了必須攤牌的時候了,否則將來會有麻煩的。他這樣想。葛素芹聽了這個訊息會怎麼樣?也許會哭一場,鬧一場?哭一場並不可怕,如果她鬧起來呢?那他就會更嚴肅地對待她。他想。
她來了之後,鄧一群裝作很平靜的樣子,對他說了自己最近的事。他想:早點告訴她也許更好。她應該能夠承受這一切。她聽了沒有吱聲,好久,才問:“你們發展得怎麼樣了?”鄧一群吞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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