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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結。
這件事給鄧一群上了生動的一課,明白機關是一個多麼險惡的地方。應該說機關對這件事處理得還很客氣,主動把這件事給壓了。羅正英在叫屈了半個月後,發現組織上根本不能為她正名,於是她就向幹部處、紀委反映周永勝過去多次向她表白“他那畜牲樣的動機(原話如此)”,她是一個受害者。她要求組織上對周永勝有個處理決定,這時幹部處才出面做羅正英的工作。她這樣的要求幾乎是可笑的,雖然他們這件事影響很壞,但這件事與周永勝的其他腐敗行為相比根本算不了什麼。也許在幹部人事部門,表揚一個人是容易的,處理一個人卻並不容易,因為在所有的機關幹部中,周並不是做得最出格的一個。再說他這麼多年下來,有著自己的關係網,這些人不知不覺中都會保護他。保護他,事實上也就保護了自己。
第48節:第四章(5)
周永勝的退休並沒有讓處長人選在本處產生。計劃處有相當一段時間處於一種真空狀態。兩個月後,機關安排了審計處的一位處長來到計劃處主持工作。審計處的一位副處長自然升遷到處長的位置上。
就在新處長到來的前夕,姜副處長找鄧一群談心,說要發展他入黨,並且樂意成為他的入黨介紹人。鄧一群清楚這個機會對他來說意味著什麼。姜的想法,他也能夠理解。用姜的說法,就是鄧一群真的已經具備一個年輕黨員的條件了。
入了黨,今後的路對他來說就不一樣了。鄧一群十分明白這一點。
在處裡,鄧一群的位置在一天一天地起變化。透過那件事,大家感覺他變得更加成熟了。從時間上來說,他也已經成了一個老資格的副科級幹部(雖然事實上他的年齡並不老)。
處裡又來了幾位新人手,三科也來了一位,是個年輕姑娘,姓談,叫談琴。談琴很年輕,是從一家財會中等專業學校畢業分配來的。鄧一群很快就知道,事實上她也有背景,他的父親是國營(經濟學家改叫“國有”,“國營”和“國有”是兩個不同的概念,但事實上鄧一群僅僅發現理論闡述上的確有了變化,而實質性的變化卻沒有)綠洲重型機械廠的黨委書記。綠洲重型機械廠是全省著名的大企業,過去廳裡好幾任正副廳長都是那裡過來的,甚至還出過一位副省長。
談琴新到機關,所以她稱鄧一群為“鄧科長”,叫得鄧一群多少有點不自在,但另一方面心裡卻很受用。從位置上來說,他真正不再是個新兵了。不能小看這一點,在機關裡,這就是很重要的資格。他想起農村裡有一種傳說:鬼要投胎做人時,他必須要拉一個墊背的進來,否則就永遠也不能還生。有了談琴,他就有了超度的希望。
鄧一群對談琴的印象很好,她很隨和,而且相當謙讓。她那種隨意和田小悅又有些不同,更像是發自內心的。與田小悅相比,談琴沒有她那麼洋氣,比較本色。
對田小悅的那次失約,鄧一群在內心裡一直不能忘懷,但他卻表現得相當成熟,他自己也沒有想到,他能在第二天見到她後會表現得那麼坦然。第二天上班的時候,田小悅小聲對他說:“小鄧,真的不好意思噢。”鄧一群笑一笑,也小聲說:“沒什麼。”她的臉好像紅了一下,說:“我回家吃完晚飯還特地收拾打扮了一下,我媽還問我幹什麼,我說是和我的一個同事看電影。我媽說那你還磨蹭什麼,還不趕緊。正當我剛要出門,結果我的一個同學到了我家。結果一坐就是好長時間,我又不好明說。真的,抱歉得很。”
鄧一群看著她那樣子,說:“噢,沒關係的,我看你沒來就知道你一定有事。我的想法不過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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