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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的辦法就是在機關裡要變得有城府,要在表面上表現自己的進步和積極。牢騷話絕對不能在政治學習的時候說。
鄧一群開始是很不習慣機關的開會。平時處裡的人都是笑嘻嘻的樣子,連處長們也開一些玩笑,有些甚至還很有點色彩,但只要一開會,大家立即就板起了面孔,正襟危坐,嚴肅異常。講話的腔調也變了,他們一個個都意識到自己的身份來。
他們在會議上不再罵娘,也不再發表對時事不滿的意見,而是說些聽起來非常虛假的官話。說這樣話的時候,誰都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但一個個表面上又很坦然——單位裡就是這樣子,做表面文章可以更好保護自己。慢慢地,鄧一群也說起了假話和套話與空話,而且說得越來越流利,這都是受他們薰陶的結果。
鄧一群驚異地發現,他在開會時說的和自己當時心裡想的完全不是一回事,但最奇妙的並不是這種意識的不同,而是他能夠將這兩種思維同時進行。嘴上是一種聲音,而心裡卻響著另一種聲音。他在說的時候,臉不變色心不跳,說得非常沉著,而且堅決,有時甚至能適當地表達一下感情。他的這種功夫贏得了大家對他的佩服,他們發現他真的進步很大,而且越來越成熟了。
就是在這種大家對他成熟的看法裡,他的地位實際上在慢慢地起著一種變化。
這是一段相對平靜的日子,然而多年以後的鄧一群回憶起他未婚前的那段生活,覺得還是充滿了一種迷狂。這是一種低低的狂迷,但卻讓他心動。那段日子,對他來說,是一種不可多得的黃金時代。他在那時候內心裡好像過得並不開心,事實上他在意識裡還感到自己的處境相當窘迫,可時間就像是一劑中藥,泡得久了,就變得有點甜起來。
他之所以能夠在生活裡得到那種狂迷,而工作上一點也沒受影響,並且還得到領導同事的好評,當然完全得益於在機關裡對於做那種表面文章的鍛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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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一群要求入黨。
姜副處長做了他的入黨介紹人。
鄧一群知道,姜副處長所以做他的入黨介紹人,是因為他欠了自己的一份人情。一年前,鄧一群出事了。一次機械廳派員去北京和德國一家公司商談關於在陵州開展經濟合作的事項,身在北京的處長周永勝讓三科準備四份相關的材料,鄧一群向當時在家的姜副處長做了彙報。姜副處長認為一些環節可以省略,於是另外準備了三份材料。其中一份材料的中、英、德三國文字翻譯,田小悅與她的另幾個同學翻譯完畢後,讓鄧一群再看一遍,但姜副處長卻催著讓他趕緊送京,不再推敲。鄧一群乘了夜班十一點多的火車,把材料送到北京後,周永勝看到只有三份材料,當時就大為不滿,一把就把檔案摔在了地上,破口大罵,把鄧一群訓得頭都抬不起來,讓他當天趕回陵州。
第46節:第四章(3)
和德國的合作後來告吹了。最後查明告吹的原因就是因為那份翻譯,其中德文的一個關鍵詞翻譯把意思完全弄錯了。廳長周潤南非常生氣,一樁四千多萬的買賣就這樣落空了,不能不讓他氣憤。機關裡那一陣風聲很緊,說一定要追究責任,可能要給予鄧一群處分。鄧一群感覺自己是冤枉的。事實上,鄧一群只負責整理收集和傳送材料,而文字上的操作則完全是田小悅和姜副處長的事。但他如果路上認真看一遍翻譯文稿呢?
周永勝回來後停了鄧一群手裡的工作。鄧一群那一陣就非常地惶恐。